不过宋齐飞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心中的祈祷,他还在兴高采烈地说着赌局的事,甚至怂恿晋炜和季淮墨也去投注。

季淮墨当然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但是宋齐飞却不认为这很无聊,他说这是洛都的传统,很多达官显贵世家公子都多少有玩过几把。

在洛都,没有赌过的人,都被称为是土包子。大到政事战事,小到哪个京官生儿生女,都可以用来设赌局。

“这不是胡闹吗?”季淮墨的双眉皱得都能夹死一只飞虫了。试想一下,将士们在前线冲锋陷阵,死伤无数,后方不仅却用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安逸开设赌局,赌战事输赢。

这要是传到那些正在打战的边疆,岂不是令百万将士寒了心?

宋齐飞一见他这个表情,哪能不知道他想岔了。遂开口解释:“如果你知道这赌局赢来的钱是做什么用的,就不会这么想了。”

“做什么用的?”

“这么说吧,在珍珑阁开设的赌局,赢方所得的钱财有七成是入了阁主的腰包。阁主拿了这些钱也不据为己有,而是全部上缴给皇商木家做军饷用。”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交给皇家?”

“淮墨有所不知,这珍珑阁就是木家的产业。”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晋炜解了他的疑惑。

“珍珑阁就是木家的产业?”那木扬上次怎么不直接与自己说?看来,他的身上确实藏有很多秘密。

“是啊,谁都知道木氏父子都是大善人,如果不是太过神秘,大概人人都想结交。所以上次淮墨你说认识木氏的少东家,我才会这么失态。”

“木扬吗?他上午才给我来信,约我十日后跑马场见。”

“什么?!淮墨,那我们能和你一起去吗?”

“……遭了,我忘记问他了!”

“唉,没事没事,下次吧。我觉得木公子应该也不喜欢人太多。”

“……”季淮墨想了一想,觉得第二次见面就贸然带朋友去确实有些失礼,万一人家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