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一时间,刀光闪烁,呼啸之声,越来越浓。

…………

日落黄昏。

城北区,一处偏僻民居区,街道两边是外表看起来简陋,甚至是残破的砖瓦木屋。

本来两三丈宽的街道,因为被居民就近摆放了许多杂物而显得拥挤。

噔噔噔!

一匹健马四蹄敞亮轻快,拉着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马车车厢里。

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正翻看着账本,核对钱财米粮数目。

突然间——

“吁!”

马车突然停下,管家没有防备,惯性作用下向前栽倒。

圆润的身体差点滚出去摔到地上。

“老赵,你怎么做事的?”管家七手八脚的稳住自己,把账本小心放到胸前,才朝着外面的马车夫怒吼问责。

“管家,这事怪不得小的,是衙门把前面的路封了,任何人不让通过。”

马车夫委屈的声音立刻响起。

管家听了,心里一奇:好端端的,官府封什么路啊?

他把脑袋从马车窗帘里探出去。

果然,前面的路堵满了看热闹的民众,更里面是恶声恶气维持秩序的衙差,又有许多挎着腰刀的衙差在旁边一户人家里进进出出。

“老赵,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好咧,管家你稍等。”

马车夫应了一声,跳下马车,三步并作两步的挤进人群里,找人攀谈起来。

片刻后,他满脸八卦的表情走回来。

“管家,前面发生命案了,出事人家的娘子在水缸里……”

“死了个人而已,有什么好说的。”管家的好奇心瞬间消退,不耐烦的骂道:“呸,什么时候不能死,偏我赶时间回府的时候死,真他妈的晦气!”

“老赵,一会道路通行,立刻快马加鞭赶回府里。夫人要核查往年钱粮账目,去晚了咱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管家。”

老赵诺诺应道。

过了两刻钟时间。

道路解封,天色越发的昏沉。

老赵向管家报告一声,扬起马鞭,催动马车,滚动的车辙碾过出事人家门口流出的水渍。

一路急行。

管家坐在车厢里,看护住账本,闭上眼睛,默默想着心事。

“这次老爷返京,势必高升,夫人清查往年账目,是将大权回收,我往年办事一向小心谨慎,从无错漏,不像其他人明里暗里吃拿卡要,这次只要得了夫人的赞赏,以后前途……”

滴答!

滴答!

冰冷的水滴,滴落到额头上。

沿着面部皮肤流到脖子根,寒冷瞬间蔓延开,让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才什么时节,水就这么冷了!到了冬天,还不得冻死……”

管家心里骂骂咧咧的。

突然间,他目光一缩,下面的话堵在嗓子里在也说不出来半个字。

车厢里哪来的水滴?

这辆马车虽然比不过达官贵人乘坐的豪华座驾,可也是京城里有名的马车行的产品,遮风挡雨不在话下,一般的雨压根淋不到里面。

难道马车漏了?

管家这样想着,抬起头看向上面,可是却发现,车顶并没有漏洞,没有水滴滴下。

再看外面,更没有在下雨。

难道是我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