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最终噙着笑意答应了。

“唉!可怜这小子涉世未深,居然这么轻易就入了套。”

“怪只怪他警惕心太低,不该当众表露与草庐有关的……”

“我倒是觉得上面办事太荒唐,居然让那小子住进草庐,这不是把那孩子架在火炉子上烤么!”

“话说回来,白信这个名字,你们有没有居然很熟悉的样子,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我也是觉得有点熟悉。”

庶务处的一众人员望着远去的背影议论纷纷。

半盏茶后。

一座普普通通的庭院出现在白信眼前。

一条平坦小路自庭院里蜿蜒铺展向院子里,小路两边生长着茂密的竹林,密密麻麻的枝叶挤在一起,把道路尽头层层遮掩。

阵阵清风吹过,翠色海洋随之波涛起伏。

“这里就是草庐了,只要你拿出信物,把它交给看守草庐的侍者,就能入住了。”青年止住身形,转过身来,紧盯着白信说道。

白信多看了草庐几眼,道谢道:“多谢学兄领路。”

“不用多谢,赶快拿出信物吧。”青年有些不耐,同时眼睛深处隐隐有光芒闪烁。

白信一动不动,只笑问道:“学兄,你不忙你的事情了么?”

青年摇摇头,道:“我的事情不着急办,还是学弟的事要紧。再说我素来听闻草庐的风景不俗,从没亲眼见过,今天说什么也要借着学弟的光到里面看一看,学弟该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当然欢迎啊。只是我怕请客容易送客难啊。”白信笑眯眯的。

青年眉头一挑,终于不耐伪装了,顿时面露恶意,眼中跳动着冷光,道:

“小子,你倒没蠢到家,还有一些警觉。既然你已经察觉了我的意图,那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把草庐的信物交出来!”

至此,白信算是彻底明白,周侗给的那个竹片果然不简单。

很有可能,自己是被坑了。

“原来你是要信物,何不早说呢。”白信淡淡一笑,话锋一转,“在我交出信物之前,可否请学兄告知,为何这么在意信物,非要抢夺?”

青年压根没有回答别人问题的好习惯,不耐烦的一振手中长枪,喝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既然拿到了信物,难道还不知道信物代表了什么!小子,一句话,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白信的眸子也冷下来,不再有半点客气,淡淡道:“不交又如何?”

“不交,那我就打断你的手脚,从你手里抢走信物。”

青年呵呵冷笑,厉声道:“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御拳馆有规定,只要不弄出人命,不废人武功,馆内不禁任何武力。就算我把你打断手脚,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劝你不要心存侥幸,不然吃亏受苦的人只会是你!”

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武力确实能够确保暴打白信,青年放开气息,长枪在手中旋转如扇叶,留下道道残影,刹那间,风乱如涡,尘土飞扬。

“出神入化级别的武学根基,了不起!”

以白信在拳脚功夫上的犀利眼光,一眼看出这青年的筑基功夫也是鸳鸯腿和玉环步,且修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身骨坚固,力气惊人,血气更是浑厚到一个惊人的程度。

毫无疑问,他不仅仅是一个天资卓越的武者,更是一个家境背景不俗的阔少爷,用药物丹药之类的珍惜宝物把气血和身骨提升到了身体承受极限。

这样的天赋和财力相结合,再加上御拳馆中接受的教导,只怕一身战力早就超出了粗略的等级画风,是一名可以越级挑战的高手。

白信可不想入馆的第一天就被请到教务处之类的地方喝茶,想尽量减少动手的可能:“信物是我从周大宗师那里得来的,是他认可的,你抢夺信物,不怕得罪大宗师吗?”

“这么想你可就错的狠了。”青年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道:

“御拳馆的规定大宗师也是赞同的,只要不死人,这种争斗他们不但不会插手,反而乐见其成。你以为御拳馆培养的都是什么人?那可是要走上战场,与异国敌寇拼死血战的将领!如果不善争斗,不敢争斗,军队拿什么赶走敌兵,保卫家园!”

“你被我抢走信物,只能说明你没用,辜负了大宗师的托付。而我韦天高,就是比你更加合适入住草庐的人!”

“师父果然是故意的!”

白信心中一动,从对方话里听出来许多东西,周侗是故意把会引起骚动的信物交给自己,让别人来找自己麻烦的,而自己又必须确保信物不失……这难道又是一种考核?

他心中升起疑惑,不过眼下却没时间寻求答案,因为那青年已经按捺不住杀了过来。

“把信物给我!”

韦天高长喝一声,手中长枪横扫,如一条银色大蟒,朝着白信碾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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