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念力枯竭,难以维持观想,不得不退出定境时,头颅中印堂向内的位置依旧没能观想出天目,只是能把念力维持在那里,看样子距离雕琢出观想中的天目还要一段时间。

“白骨观比我预料中更加容易修习,奇怪,不是说这种观法修练极其艰难危险,必须有名师在旁指导的么……”

白信疑惑的把意识收回现实,坐起身来,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夜风徐徐,暮色沉沉。

“天都黑了,她居然还没回来……”白信目光一扫手边的包袱,不禁大为感叹:无论什么时代,女人逛街的劲头都让男人望尘莫及!

嗖!

一道黑影穿过窗户。

白信早已警觉,目光一瞥,见是一个纸团,伸手接住。

“院中树下,一字电剑”,旁边画了一柄剑。

打开一看,白信不由变色。

快步走到窗口,只见一道人影站在街边的阴暗处,见他望过来,那人抱拳行了一礼,用手一指旁边的小巷子,示意白信跟过去。

白信没有犹豫,翻身跃出,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跟了过去。

那人在巷子深处等候,他有二十多岁,身穿粗布麻衣,面貌普普通通,是那种扔进人群就很难再找到的类型。

见到白信跟过来,他连忙笑道:“在下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帮着赵先生寻找你的下落。我在附近找了两日,今天见到你安然无恙,所以特地来打个招呼。”

白信保持警惕:“你口中的‘赵先生’是……”

“当然是小兄弟的恩师‘一剑横江’赵天豪了。”他说起赵天豪的名讳时,语气恭敬,神情带着崇敬,“他是本帮上下敬仰的英雄,也是本帮的朋友,他发出讯息寻找失踪的小弟子,我们听到消息,立刻展开搜索,今日才算完成嘱托。”

白信稍稍放松警惕,好奇询问赵天豪和张涛的情况。

原来他离开的第二天,赵天豪察觉到他失踪了,立刻找上这人所在的帮派求助,纸上的字和画是张涛特意交代的,用来取得白信的信任。

至于他们的安危,也不用担心,当天中午,赵天豪的好朋友,刚刚从熙宁路转运司司监职位上离职前往京城述职的李司监转道而至,他身边有高手护卫,足可保证安全。

白信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下,赵天豪和张涛安全无事,他也可安心到处闯荡了。

不过放松之余,他总觉得这人刚才的说辞中有些耳熟的词语。

正想再问,那人却拱了拱手,说道:“小兄弟,我因为某些缘故不便久待,有什么话需要我代为传递的么?”

白信想了想,道:“那就劳烦大哥传个口讯,就说我想在江湖上闯荡闯荡,现在还不想去京城,请馆主和师兄不要见怪!”

这人愣了愣,上下打量着他,心说江湖凶险哪是你一个小孩子能闯荡的,不过他是外人,这事不便插口,所以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能成,最终点了点头。

末了,他留下了相互之间联络的方式,拱手后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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