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被子掩盖之下的更是狼藉,是他的罪证,没有十几天绝不可能消下去。

秦 泽小心翼翼抽开被子给邬希按摩后腰,本来就腰不好,太过分就容易犯病,得仔细伺候着。

“往下揉”,冷不防听见一声嗤笑,他猛地抬头,看到邬希满脸戏谑,“就你会装睡?”

这几个月曾抓到过两次秦 泽装睡,他觉得这人以前也应该没少装模作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要吓秦 泽一跳。

“别光给我按摩腰啊,哪最疼你不知道吗?”,虽然挑不出哪里的皮肤完好无损,但最遭罪的绝对要数肉最厚的地方。

秦 泽数狗,齿痕就像打标记,指印泛出青色,与巴掌扇打过的大片红晕交叠一起。照着镜子一看,邬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虐待了,“我要告你家暴,你打我。”

被挑衅的次数多了,秦 泽也不再那么容易慌乱,放在从前他现在已经恨不得求着邬希还手揍他一顿消气,现在却心知肚明邬希只是在满嘴跑火车,明明就喜欢得不得了。

所以他从善如流地捏捏邬希伤处,没两下邬希就又挣扎要哭,“去你的,你劲儿多大自己没数?滚一边去。”

好不容易才缓过气,他瞪视秦 泽,“你刚才是不是出去接电话了?不会又要加班吧。”

临近年关秦 泽最近很忙,已经好久没吃肉了,馋,所以昨晚上他才半推半就没底线,以至于现在浑身哪都难受。

加班最狠的时候曾经好几天不回,邬希就会感到极度不安,邬江河和穆秋波两个工作狂魔给他造成的影响比想象中更深,后来秦 泽就算再忙也要回家住,哪怕是凌晨回,早上五六点就走。

“不加班,港城那边让我回去一趟”,秦 泽摸摸他的头发,捋顺了用小狗橡皮筋扎起来,现在不止是小揪揪,已经有了一点发辫的规模,再养一养迟早能梳马尾辫。

邬希脑袋猛地抬起,“让你回去过年?”

他也没忘记秦 熙这个随时爆炸的地雷。秦老爷子也不是善茬,年纪大了从阅历上就更胜一筹,否则秦 泽不会这些年一直受制于人。

秦 泽可没打算在港城过年,“今天下午就走,最迟明天回”,等秦学昌收到他送的那份大礼,就算他想留下过年都会被驱赶回来解决问题。

邬希仍是眉头紧蹙,放不下心。那是一个毫无道德底线的老畜生,就算做出什么恶劣勾当都不奇怪,他不担心别的,只担心秦 泽的人身安全。

看穿他心中顾虑,秦 泽安抚地摇摇头,“没事,他暂时不可能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