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倒是想去,但是被车祸这回事搅乱了全部计划,现在被搞成这副惨样,去医院也不合适。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让大毛这种鼻子灵的狗来闻,都能闻到他身上秦 泽的味儿。

而且他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外公。

想都不用想,只要再见面,外公一定会逼迫他和秦 泽分手,他不想忤逆心脏有病的长辈,但也绝不要和秦 泽以这种荒谬的理由分开。

“我今天以为你出车祸了”,他怔怔望着天花板,跟秦 泽提起今天的乌龙。虽是虚惊一场,但那会儿他真的如坠冰窟,绝望感比溺水更深更彻骨。

已经融到骨血里的亲密关系,剥离开必然会鲜血淋漓。他是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可能会有人觉得他痴傻,比如小表舅穆丛鸽就无法理解他为什么痴到那个地步,但凡是个正常人撞上秦 泽这样的变态都会想着逃跑,他偏要直撞上去,纠缠不休。

是童年被圈养的经历,孤独侵染太久,越是浓烈到病态的爱与渴求,就越是他最神往想得到的东西。

他又忍不住要去触碰秦 泽,“再来。”

要用癫狂的态度不止不休,秦 泽疯,他也没好到哪去。

秦 泽眸色深暗,俯身啃咬他的唇瓣,低声安抚,“歇几天,你受不了了。”

邬希就用软绵绵的腿踢他,一脚蹬在他宽阔肩膀,激将法运用纯熟,“是你累了吧,少拿我当借口。”

“嗯”,秦 泽掌控着底线,不受他挑唆。再放纵下去,希希不止是哭那么简单,是真的要伤身体。他刚检查过,就算涂最好的药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半途邬希肯定就会哀嚎喊疼。

“没有车祸,希希”,他敏锐抓到了症结,安抚地哄人,“我好好的,我没事,你抬头看着我。”

只要邬希没让他死,他就努力活着。

邬希死死搂紧他的脖颈,好半天,呼吸终于平复。

刚睡醒没多久,现在他酝酿不出睡意,只是累得不想起身,松开秦 泽放他收拾狼藉,自己毫无负担地玩手机,刷到松鼠网上关于自己的热门动态,“噗”一声笑出声来,招呼秦 泽,“来来,看看你的新名字。”

本来这些粉丝要么叫秦 泽大腿,要么叫校草,现在好些都从那个开出租的粉丝那知道了“秦小狗”这么个昵称,说不能跟希哥叫一样的,要避嫌,给秦 泽取了个外号叫大秦,和大毛是一个思路。

邬希在床上转圈笑了好半天,终于勉强收敛,轻咳一声,“我跟她们说一下,让她们别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