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言听雪在穿衣服,自顾自走过来,帮他扣扣子。

看似笨重的狼爪异乎寻常地灵敏,一边的指甲勾开环,另一边的把扣子往环里推。

狼爪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皮肤,但也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连皮都擦不破。

言听雪低头看着:“你的手还挺灵巧的。”

“要我帮你梳毛吗?”

“不用。”言听雪拿上浴巾,扶着墙出门。

刚走了一步,衣角就被一股力道往外拽。

“我背你出去。”

狼王不由分说地把他背到背上,走出浴室。

虽然狼王的毛干了不少,为了防止着凉,还是要吹一下。

狼王买了一个特大号吹风机,先拿着给言听雪吹。

言听雪本想推脱,但听到狼王说,他吹起来容易,也就同意了。

言听雪坐在小凳上,狼王坐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

暖风配上狼爪恰到好处的梳头力度,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从头顶一路流到脚趾尖,舒服得人脚趾都蜷起来。

言听雪又有点困了,头不停往下点,身子也逐渐向后,靠到狼王胸口。

狼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

他吹完,要给狼王吹,狼王却说饿了等不及,喊他去洗草莓。

言听雪挑了一大盆草莓,去厨房泡好,颤颤悠悠端回来。

狼王放下吹风机,接过盆子。

言听雪看看他干爽的毛发:“你吹完了?”

“没有,还有一点,等你回来吹。”

言听雪抓起吹风机,把狼毛尖端最后一点沾湿的地方吹干。

吹完之后,狼王把言听雪按在沙发上,非要给他看腿,还扒拉他的裤子。

言听雪拗不过,只能把裤子脱了。

大腿上果然多了一块青色的痕迹。

狼王面色凝重,拿出之前买的药,爪子抹上药膏,在淤青的地方打转按揉:“是这里吗?”

宽大的锐利且充满力量感的狼爪按在雪白的毫无瑕疵的皮肤上,青色的斑块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弱小的人类被狼爪蹂躏得伤痕累累的错觉。

言听雪趴在沙发上,膝盖以下的地方盖着薄被子,脸埋进抱枕里:“嗯。”

淤青的地方因为按压传来一阵迟钝的痛感。

言听雪小声吸了口气:“你轻点。”

“好。”狼王柔声回答。

言听雪轻轻“啊”了一声。

他怎么觉得狼王用的力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