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撇撇嘴说:“我知道,所以韩无衣才没事儿放心调教他玩儿。他要是坏人,韩无衣心眼儿再多也死了好几个来回了。”

韩无衣住的是错层公寓楼,也不是什么高档住宅区,就是挺安静的一个封闭式小区,陆一水挺意外。进了屋,装饰的也简单,透着不常有人住的那种感觉。

“随便坐,我不常回来,就请了工人一个星期来抹抹尘。”韩无衣推开窗,夕阳照进来映在几盆叶子宽厚的君子兰上。给陆一水拿了一个听装冰镇啤酒打开,他很体贴地插了根吸管,然后自顾自拿着花洒浇花。

陆一水又渴又累,垂着双手咬着吸管咕咚咚一口气把啤酒都喝光了,打了个酒嗝倒在沙发上看着韩无衣的背影。韩无衣站在窗前,夕阳穿透了宽松的休闲衬衣,勾勒出他的腰身。陆一水闭上眼睛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行了,今天什么也干不了了,借我沙发眯一会儿。”耳边仿佛传来韩无衣的低笑声,陆一水不想和他计较。听着他离开,听着哗哗的水声传来,像是催眠曲,让人有些昏沉。

脚步声逼近的时候,警觉养成的敏锐听力让陆一水下意识地坐起来,摆了个防备的姿势,可眼前是穿着浴袍,从头到脚都滴着水珠的俊美男人。黑色的浴袍让他健康的肤色看上去更加诱人,蜜糖一样,还是沾着晨露的蜜糖。如果他愿意,只是一个微笑,便可以像贵族一样优雅,可是他眼梢的流转又总是诱惑着。

眼看着他站在自己双膝间,凭借以往几次“失利”的经验陆一水勉强伸出食指来指着他说:“你、你别乱来啊,我忍你很久了。”

韩无衣把左手攥得红酒瓶子举起来,“砰”一声拔掉木塞,对准陆一水的脑袋淋下来。白衬衣瞬间染红,陆一水抱头躲闪:“喂喂!你够了啊!”他是会功夫的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挥肘击出去。正在低笑得韩无衣猝不及防,被打中小腹,后退几步没站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摸了两把脸上的红酒,陆一水怒了,骂道:“臭小子,你干什么!活得不……”他后半句卡在嘴里。地上的韩无衣躺着,浴袍敞开,紧实的身体优美的曲线,溅落在身上的红酒痕迹,还有让人看了怦怦心跳的地方都大方地露着。

笑意在眉梢眼角,越是压抑越是动人。韩无衣站起身,两个人面对面。

几乎同样高的个子让视线平行,分不出上下,胶着的目光逐渐变得火辣,陆一水的眼神总是控制不住想往下瞄,终于忍不住“咕咚”咽了下口水。就像是高手过招中看到了破绽,韩无衣嘴角轻扬,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被推倒在沙发上的时候陆一水自认还是打了个平手的,可是一旦被韩无衣骑在身上,那可就乖乖不妙了,两只手一碰就疼,左阻右挡的时候腰带已经被他麻利地解开了。

“喂喂,你……韩无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唔唔……”话被高超的吻技塞了回去,甚至在唇舌分开的时候,他还挺起身追逐美味的源头。

韩无衣眨眨眼睛,拎起跌落在地毯上的小半瓶红酒说:“我保证……一人一次!”

“你!”陆一水被翻过来跪在地毯上:“韩无衣!”

“我在。”韩无衣轻轻咬着他的耳垂说:“真的,今天一人一次,我一次你一次……”

陆一水忍着疼惨叫:“你他妈的……能用点润滑的东西吗?”

低笑声在背后传来:“用了啊,没感觉出来?六一的红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