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久宁低声应着。虽然没有度过激情四射的夜晚,但是在清晨睁开眼睛看到喜欢的男人陪伴在身边,互相说着早安,这种温馨的感觉让心里很满足。

“睡得好吗?”男人起身。久宁点头“嗯”了一声,被男人拍了下脑袋,“快点洗漱,我送你上班,路上吃早饭。”

“你……这样去上班?”久宁一看男人身上的衬衣、长裤皱成一团,头发也凌乱了,虽然亲近的感觉更多,可是绝不是员工眼中一贯雷厉风行的他。

“我去办公室洗澡,那里有换洗的衣服,必须早去,你,快一些,不要迟到!”男人拿过一旁的毛衣穿上。久宁不敢怠慢,打着哈欠冲进卫生间匆匆洗漱。

站在门口换上鞋,久宁刚打开门,“等等!”男人伸过手来。嘴角被轻轻擦拭了几下。“学小猫洗脸吗?摸两把就算?嘴角的牙膏都没洗干净!”男人居高临下地训着,开门走出去。久宁伸伸舌头,按住背包里哗啦响的薯片,把准备在他的车上拿薯片当早点吃的念头打消。

男人先一步下楼倒车,久宁站在楼梯拐角拨通了乌鸦的电话,询问苏郁有没有消息。得知苏郁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潘建辉的律师介入后,苏郁和安厨等人已经取保候审。“田天和甘想呢?”久宁放下半颗心问。

乌鸦没好气地说:“你师兄做完手术进了重症监护,还没脱离危险随时都会死,甘想还押着,苏郁说潘先生的律师在那儿,有消息会随时通知的。”

……

甘想的手腕已经被包扎了,手铐破例只铐在一只手腕上,另一环铐在椅子腿上。他看着桌上的名片“西北律师事务所叶奇”。

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三十出头,人长得很精神,目光犀利一点儿也看不出一夜没睡。

叶奇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说:“现在周奉哲死了,田天昏迷不醒,只有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否则,我帮不了你。”

“我要见田天。”甘想面无表情地说。

叶奇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说:“警察说,你一晚上什么也不肯说,只重复这一句话。要知道,现在有杀人嫌疑的是田天,我只有知道真相才能帮你们。”

“让我看田天一眼,我什么都告诉你。”甘想像是没听见一样,低声说。

……

手铐被外套覆盖住,甘想在两名警察和叶奇的陪同下进了医院。电梯门“叮”关闭了,他看着警察按了“5”楼,数字在缓慢地变化着。

电梯在5楼停下,门还没来得及完全打开,他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