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何余揉了揉脖子,转了回来,吹牛逼:“我这种眼睛经百战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吓到,都是小事,小……”

“可不小,”褚弈坐到他旁边,扫了眼被拉起来的窗帘,唇角勾了勾,“但我觉得你可以。”

何余嘴角抽了抽:“我要不要谢谢夸奖?”

“不好意思的话你可以夸回来。”褚弈边上下看他边说。

“那倒没有,我这种纯爷们从来不会不好意思。”何余让他看得脸皮发烫,下意识坐得溜直。

“那你可以放松一点儿,”褚弈捏了捏他肩膀,手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大写加粗的“老子好怕好紧张”,他一脸戏谑,“坐这么直,不知道的得以为我是个多严厉的主人呢,乖,第一次咱不玩儿那个,太残忍了。”

“……我玩个几把!”何余老脸通红,谁对S|M感兴趣了!他不怕,他一点都不怕,他要放松。

但紧绷的后背就像听不见他的命令似的,完全脱离大脑,自顾自地僵硬着。他只能姿势怪异地窝到沙发里,像个四肢短路的机器人。

“马上就给你玩儿,上边玩儿下边玩儿都可以。”褚弈捡起茶几上写着“热感缓痛后X专用”的盒子,修长手指灵活地打开,冷白皮和红色包装相互映衬,异样的色|气。

何余坐在原地脸皮热到蒸发,眼神却止不住地瞟着他的动作。

不想承认他现在的期待大于恐惧。

他还年轻,好奇和冲动都有,还血气方刚。

他没有要孩子的需要,他也只有做的需要。

当对象是褚弈的时候,这种需要就变成了“非常需要”。

“手机给我。”褚弈忽然出声,何余一激灵。

“干,干嘛?”何余边说边递过去,心里小鹿叼着机关枪乱他妈冲锋。

“关机,”褚弈边操作边看他,乐了,“慌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