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余鼻子全堵了,靠嘴喘气儿,哈赤哈赤的老觉得自己像条惹了祸被主人带到医院治病的哈士奇。

“哥,”何余奄奄一息,吸了吸鼻子,眼睛发红好不可怜,“我是不是撒谎遭报应要死了……”

“是,”褚弈瞥了他一眼,边起身倒水边说,“马上就死了,你前一秒死我下一秒回家把你方便面全扔了。”

何余一瞬间觉得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

褚弈就是褚弈,按常理出牌就不是他了,袁里看的电视剧里说什么“别说傻话”、“不可能!”、“我保护你”、“我在呢”的都是什么弱鸡,都是废话,一点也不激发患者生存斗志。看他们褚弈,多行。

太他妈行了,何余热泪盈眶,他至少还能再活五百年。

褚弈接了半杯热水,又拿了个杯子坐在何余旁边来回倒降温。

“等会儿我和老杨请假,去医院。”

“不用吧,”老杨上次都找他们俩谈话了,再总请假何余还挺过意不去的,努力从被底下伸出手,自信地竖了个大拇指,“我挂完肯定没事,大夫说就是感冒,哪有那么娇气。我,纯爷们,老厉害了。”

“你以前这么频繁发烧过么?”褚弈没理他,换了个问题。

“发烧过,但没这么频繁过,”何余吸了吸鼻子回忆,他身体素质比一般Omega强,但也不是金刚葫芦娃,也有头疼脑热的时候,无所谓地说:“都没什么大事,我连药都没吃过几回,喝点水睡一觉第二天屁事没有。”

就算第二天不好日子也得继续过,你不能因为不舒服就不上班,不能因为感冒了就不上学,没人给你钱花,没人照顾你,在家在学校在班上都没有区别。

所以说人不把自己逼到那份儿上永远不知道自己多抗造。

褚弈看着他,刚张开嘴,何余立马接了过去:“我能活到现在真是造物主的神奇!”

“请一周假,”褚弈弹了他脑门一下,扶着他肩膀让他微微坐起来,把凉好的水递给他,“不能去OTE了。”

何余刚喝了一口闻言差点喷出来,咳了半天才说:“咳不不行,不用请假,以前发烧也去,没事。”

“现在是现在,你以前虚成这样过么,”褚弈看着他,“你敢去我就给你老板打电话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