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余心底像浇了杯微烫的水,熨帖得软软乎乎,他听见褚弈说。

“拽吧,怎么高兴怎么来。”

何余嘴角控制不住地弯了弯,得到免死金牌的何醉醉飘了,没忍住伸手试探性地又拽了两下,瞟向褚弈。

哥,你让我随便拽的鸭,我拽了你不许生气鸭。

褚弈挑眉看他,在他拽第三下的时候反手拽着他脸颊扯了扯:“再拽收费。”

何余含糊不清地收回手:“咯窝补拽乐。”(哥我不拽了)

褚弈手却依旧拽着,另一只手还揉了揉:“哦。”

然后兴致颇浓地继续揉。还挺软乎。

何余:“……”不敢动不敢动。

他觉得他是入戏太深了,这么些个娘们唧唧的习惯一时间居然改不过来了。

拽袖子什么的以前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动作,现在不说得心应手,干的也是半点不带羞耻的。

真是演戏害人,何余感慨,坦诚一点多好。

“哥咱上后边儿坐着吧。”何余想等他鼓捣够了再出声,但褚弈已经从揉他脸进行到玩他头发了,五儿的肩膀颤动已经从手机进化到了割草机,他看着那双超级无敌好看的手都看出重影儿来了,他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余哥也是道儿上有头有脸的,受不了这个,忍不住小声提醒:“这儿太乱了,不方便。”

褚弈点头,眼神中颇有几分遗憾。

推开员工休息室的门,桌子椅子乱七八糟地摆着,都是烟味。

何余直叹这群人怎么就不知道给余哥长长脸,去后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