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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睡得很不安稳。

他皱着眉, 反反复复地醒了几次, 每次睁眼都抓着我不放。

我不敢离开, 只好抱着他, 在他醒来时伸手轻拍他的后背，不住地安抚着。

就这么折腾了几小时，他才逐渐安静下来，陷入沉稳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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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我喊了他一声。

许知年没有反应。

我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他这次睡得很熟, 一点都没有要醒的意向。

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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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我经过服务中心，去了施嘉志定的那个温泉池。

他和叶子安还在里面，两人独占一个大池，泡得似乎还挺尽兴的。

池边放着一瓶红酒和几个高脚杯，我过去超他们打了声招呼。

施嘉志转过头来，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说：“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嗯。”

施嘉志又问：“许知年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我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刚哄着他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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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直站着？”施嘉志邀请我，“不下来泡泡温泉？”

我摇了摇头：“不了，我在房间里泡过一会儿。”

施嘉志说：“也对，我记得院子里自带一个温泉池，就是小了点，没这里这么宽敞。”

我说：“而且我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事，等会儿就回去了。许知年睡得不安稳，醒来要是看不到我，估计会很紧张。”

施嘉志脸色奇异地看着我：“你在我面前秀什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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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而是问：“严之哲怎么也在这？”

“我怎么知道。”施嘉志猜测说，“可能和我一样，也被经理送了卡？”

我垂眸，看向流动的水面，没有说话。

约莫是察觉到我和施嘉志有话要谈，叶子安很有眼力地游去了稍远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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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哲回国后都在做什么？”我问道。

施嘉志回想了一下，说：“他能做什么，还不就是到处约人玩，顺便追一追他看上的那个钢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