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这倒也不必如此。”

裴航说命重要,便硬塞进他被子里,一左一右两只氧气瓶硬梆梆凉飕飕地抵着他的腿。

穆凌:“…………”

他除了胸口闷痛之外没有别的不适,但为了保险,第一天还是在酒店里休息。

裴航跑上跑下办理其它手续,穆凌全程躺靠在四只圆鼓鼓的大枕头上,等着他给自己投喂,手里还在玩消消乐。玩了一会儿嘴巴有些寂寞,拆了一瓶氧怼在嘴里。

过了一会儿乌兰巴尔思述伦也来串门了,说头疼得厉害,要来讨点药吃。

裴航一个头两个大,说:“我这就去买药,您先跟屋里那老弱病残组个队去吧。”

乌兰巴尔思述伦进了屋,就被消消乐的音效呼了一脸,他忍着头疼定睛一看,只见穆凌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上吸氧,顿时心态就崩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要跟穆凌单挑。

裴航提醒他:“你看看你现在这状态,能打得过谁?”

穆凌头都没抬,而他手里消消乐发出一声快乐的“Amazing”,带着三个大感叹号。

乌兰巴尔思述伦:“……………”

裴航特别温柔体贴地给他喂了一杯水,昨晚买来的水果也削切成小块摆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临走前还不忘嘱托一声不要太劳神,但看他玩得投入,也不多管什么。

乌兰巴尔思述伦麻木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觉得眼睛都要聋了。

裴航担心肖珊珊也高反严重,特意到她房间那儿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他在酒店门口遇到了晨跑归来的肖珊珊,她绑着马尾,脑袋上扣一顶遮阳帽,一副刚在操场上挥洒完汗水的模样。

肖珊珊说:“早啊,你也出来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