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发现裴青还对瞿连有意思就吃醋没错,但那点醋意十分浅淡。邢沛十分自信能比得过瞿连,从任何方面他都能绝对碾压对方,更何况瞿连还要结婚了,裴青还没有理由不选择他。
然而此时饭桌上的一番谈话,他才知道这个人对于裴家并不只是一个熟人那么简单。裴父裴母几乎把他当作另一个儿子在对待了,才能把家传的物件送出去当礼物。对于没有理由不选择邢沛的裴青还,恰恰是过了这么久都仍然没有选他。
邢沛因为嫉妒而难受,又因为会嫉妒那样一个他瞧不上的人更难受。第一次他恨自己这么年轻,恨他们的生命过程完全错开,恨瞿连能陪裴青还成长成熟,而自己才仅仅认识他半年。他嫉妒他们有二三十年的交情,这是邢沛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过的东西。
他喉咙哽得吃不太下东西,于是早早放下了碗筷。
“小邢这就吃饱了吗?厨房还有鸡汤,要不要再喝点啊?”
“不喝了。”
裴父道:“那你就去琴房把刚刚给你讲的问题再熟练熟练。”
“嗨呀,哪用得着这么着急,刚吃过饭,让人休息一下嘛。”
“我看他是平时都在休息。”
“你以为人跟你一样都在休息呢,”裴妈妈转头对邢沛说,“别管他,你休息你的,茶几上有冬枣,可甜了,你去尝尝。”
吃过饭,裴父要接着教邢沛,裴妈妈非把他拉去房间午睡,说他最近血压高,不宜过度劳累。裴父扁着嘴,不情不愿去午睡了。
等老两口一进房间,邢沛不由分说就把裴青还拉起来推进他房间,并锁上了门。他一路把裴青还推倒在床上,骑上他的腰,并把嘴凑了上去。
裴青还推着他的下巴,把脸撇到了一边。
邢沛很不高兴:“又怎么了?”
裴青还也不太高兴:“别胡来,我爸妈就在隔壁。”
“隔着一间书房。”邢沛掐着裴青还的下巴,把他撇开的脸给掐了回来。
“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