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悦一脸严肃:“我们已经有过仪式了,也拍过照片,为什么要再办一次,哦不两次啊?这种事只有第一次的感受是真实的,后面就是在演了 找个酒店布置得千篇一律,司仪一张嘴全是说了几万遍的套话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而你要在几桌人面前穿着租来的礼服演出你很幸福,说些狗屁不通的誓词,随时准备哭出来,然后被大家灌个烂醉,回到家别人再对我们俩品头论足,尤其是俩男的大家就更猎奇了,估计能被八卦好几年……这种事能免则免,反正我是没这个爱好。”

“可是我要给你个名分啊。”周飞羽笑着逗他,“我们可以只请很少的人,最亲近的朋友和亲人。”

“不要,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你以为别人很在乎你和谁在一起吗?”崔馨悦怼他,“人家只在乎自己到底要随多少礼包多大的红包好吧?我们又不缺钱,干什么要搞巡回演唱会让人家白白破个财过不好年啊?”

大概是这两天彻底放飞自己了,崔馨悦现在说起话来像个愤青一样咄咄逼人。

孙箬青看着两人这番你来我往,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 他家悦悦能这么直率的表达自己,想必是很信任身边的人吧。

周飞羽明白崔馨悦的想法,也知道他轻易很难改变,便无奈道:“行吧,这事我们回去再谈。”

孙箬青倒是很赞成崔馨悦的想法:“形式可以有,但是喧宾夺主就不好了。典礼办得再盛大总有结束的时候,之后过得好不好还是看你们自己。”

“就是,说得好。”菜上齐了,有了娘家人撑腰的崔馨悦得意洋洋地用叉子从周飞羽的盘子里卷了一坨面一点点往嘴里送。

吃完他又企图去顺一只看上去很诱人的肉丸子,还没用叉子挑起来就被周飞羽半途截获了。

“只许吃面。”周飞羽低下头压低声音警告他。

哼,小气鬼。崔馨悦瞥他。

见周飞羽情绪有些低落,料想他是一片苦心被辜负,孙箬青连忙安慰道:“不要紧的小飞羽,这事我会跟你妈妈商量 我们家一直都是直来直往不讲虚礼,到时候过年我们两家一起坐坐,或者找个地方玩两天都行。只要你们两个愿意,我们两家肯定是全力配合的。”

“那我可以在家待着不回去吗?”崔馨悦举手申请,“过年太冷了,我没秋裤穿。”

“不可以。”孙箬青瞪他一眼,“警告你别蹬鼻子上脸。”

“……”你看,他就知道大人们说的都是骗人的。

什么只要他愿意,他就愿意死在老周身上。

说得好听,到时候还不是回家过年配合两边家长的演出啊,他小时候又不是没被硬凹着表演才艺当众锯木头。他一拉琴大人们就嗑瓜子聊天,他嫌烦一停下来大人们也顿时不聊了问他咋不继续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