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期末考试的非常时期,别说自己做饭还是出去买饭了,崔馨悦就连吃东西都嫌耽误复习时间。

周飞羽翻了个身,胳膊自然地向床内一搭,却扑了个空。

他睁开眼,发现身边没人,床单也凉了,门外依稀可以听到响动。起了床,出了房间,就看到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的崔馨悦正咬着牙刷站在灶前煎薄饼。

“怎么起这么早。”周飞羽睡得脑子有些昏沉,眯着眼睛,声音沙哑。

崔馨悦跑到水池边将嘴里的沫子吐了,漱完口,转身关了火,将最后一个薄饼翻了面,让锅里的余温慢慢炕熟这张饼:“做了个噩梦,梦见考试就醒了。”

听到他的说辞,周飞羽皱起眉头:“为什么你这么害怕考试,就是一个检测而已。”

“怎么说呢。”崔馨悦将锅里的饼铲起来摞在一边的盘子上,盘子里已经叠着之前做好的五六张薄饼,“考试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让你认清自己的能力有限。”

周飞羽一脸的不赞同:“我并不这样觉得。”

“这么说吧,我去考试就像是人类和大自然斗争一样,喊着人定胜天的口号杀过去,然后发现,嗯,天意难违。”他耸了耸肩,将一盘薄饼端到餐桌上,“你对一件事期望越高的时候,小小的差距就能造成很大的失望,然后我就被这样一次一次的失望重复打击了这么多年……其实要承认自己并不适合一件事挺难的,但是我必须要承认,我可能真的不适合考试。”

“没有人是完美的。”周飞羽拉住他的手,觉得刚刚他脸上的苦笑看起来十分碍眼,“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最起码你坚持下来了。”

崔馨悦笑着亲了他脸颊一下:“我想我也就剩坚持这一个优点了。”

“怎么可能。”周飞羽摸摸他的头发,“明明做饭也很好吃。”

“那你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坚持给你做饭了。”崔馨悦笑眯眯地拍了下他宽松的睡裤下挺翘的屁股,“不接着睡了就去刷牙,准备吃饭。”

周飞羽本想接着由头折腾他一下,但考虑到他今天任务重大,只好不甘心地抱着他亲了几口才回到卧室。

崔馨悦觉得周飞羽最近变得黏人了很多,有时候甚至像只他新收养的宠物,甚至还没有孙美丽矜持。

他笑着摇了摇头,洗净了平底锅,重新热锅倒油,将昨晚剩下的几个饺子回锅煎好。

周飞羽一向不吃剩饭,这是崔馨悦给自己准备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