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馨悦气哼哼地进屋了。

周飞羽盘起腿,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倚着沙发,将笔记本拉到面前,下单了豆浆机。

这是他母亲教给他的方法,每天将五谷准备好早上打成饮品服下,对健康有益。

他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天早上母亲都会准备好这么一杯饮品的,甚至会根据不同时节的气候变化特点而调整原料配方。

崔馨悦虽然做饭手艺不错,但的确是不怎么会照顾自己的人。作息紊乱,饮食不规律,食谱也称得上是糟糕。

他之前说的正是他所担心的,学生过劳死的案例并不鲜见,而IT相关专业的更是出了名的熬人,再加上这帮码农很少跟人打交道,都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

当两个目标人群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周飞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谢崔馨悦经过自己多年不断地作死,还能把自己照顾的称得上是四肢健全,健康状态良好。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叹了口气。

虽然工作上的应酬让他适应了十分喧闹的社交场合,并且他也的确能够应对自如。但事实上他从内心里觉得享受的,其实是像现在这样的和自己喜欢的人温馨的相处。

想到这里下巴忽然有些痒。

他伸手一摸,果然摘掉了粘在自己衣领上的一根头发,发丝细且软,就像它主人的性格一样,看上去没什么脾气。

这是到了换毛期了吗?

只是消停了没多久,崔馨悦又出现了。

“有空吗?”他拿着本子从屋里走出来,脸上还是气哼哼的,语气生硬,“有个公式看不懂。”

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周飞羽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那句话可能戳中他了,忍不住在心里乐开。

他伸出手示意崔馨悦将书本递给他:“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