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吵醒你了,还是敲门声吵醒你了。”
“不知道,”银雀缓缓撑起身体,靠着床头坐起来,无意识地去床头柜上拿烟,“就是醒了。”
在他拿到打火机之前,男人已经走到了他跟前,手蹭过他的指尖,替他拿起来擦燃了火。
银雀抽了一口:“我猜你是要去忙了。”
“为什么?”
“因为殷千岁要和四公主订婚,”银雀的嗓音带着没睡醒时那股独特的沙哑,轻飘飘的,“我听下人说起过,他们订婚你就很被动了,如果我是你,我当然这几天会忙得不可开交。”
他神情淡漠,眼里却透着无辜地和千秋对视:“我有办法替你对付他,要听吗?”
司机早已经休息,换了止玉替男人开车。
抵达官港时,周边灯火通明,仍有不少工人在彻夜劳作。
银雀的话在千秋脑子里盘旋,久久不散;他甚至没察觉到车已经停下,直到止玉替他拉开车门,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他下车。
那朵金盏花便因这动作而变得分外显眼。
“……金盏花不错。”男人随口道。
“……”止玉怔了怔,苍荒道,“这是应太太的要求,如果二少爷觉得不合规矩,我马上摘掉。”
“不必了。”
他们一到,便有殷柯的人注意到他们,步伐匆忙地迎上来:“柯少爷在那艘船上等着您,请二少爷跟我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