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看得清清楚楚,那滴眼泪在他脸上留下一点反光的痕迹。
男人突兀地停下了动作,心跳得比刚才更剧烈。
两人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在卧室里交错着,千秋率先意识到自己的反常,酒在惊讶中醒了大半,补救似的说:“……喜欢我这么叫你?”
“……”银雀抬手捂住眼,咬紧了嘴唇并不言语。
“好好说出来,也许我还能大发慈悲地……满足你。”男人再度投入,“你要学会一件事,尽量讨好你的Alpha,你会少吃一点苦头。”
他欺身下去亲吻银雀的喉结,再顺势要往腺体处进攻。
看起来并不打算挣扎的银雀倏地捂住自己的脖颈,喘着粗气道:“滚……”
男人嗤笑两声:“你以为我会标记你吗。”
“……那就,快点结束快点……滚……”
“别着急,我有的是时间,能和你玩上一整夜。”
…………
他洗过澡回到床沿时,Omega早已累得睡沉了。
醉意消退得差不多,千秋擦着头发上的水,侧身在那人身边坐下。并没有泪痕余留,也没有任何表情,睡着的银雀像真正的艺术品。他不自觉地朝银雀伸出手,在碰触到他的皮肤前蓦地停顿,接着再收回,掠过他额角一缕垂下的黑发。
他明明只是想留着银雀一条命而已,明明想折磨他羞辱他玩弄他,想看他舍弃自尊对自己摇尾乞怜而已。
可他的心脏里仿佛寄宿着另一个人,会在某时某刻无端地接管这具躯体。
还总让他想起许多事来。
男人转身走往窗边,看着外面的如墨夜色点燃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