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

钟慕期目光从她抓着自己的手移到她闪着泪花的水润双眸,与她确认道:“不忍气吞声了?”

“不忍了!”怕他不信,李轻婵说得急切,“她要是上门就把她赶出去,再见了她我还要骂她,还要推回去!”

“记住你说的。”

李轻婵听他语气松软,迎着他的视线眼巴巴点头。

钟慕期神色缓和下来,抓下她手腕把她往里间带,道:“心口闷就先不想了,洗洗脸喝点汤药,表哥有点事,晚点回来带你去找孟梯。”

李轻婵泪眼朦胧地被他牵进里屋,由飞鸢伺候着洗漱。

闹了这一会儿她已经没什么精神了,脚下轻飘飘的,被扶到床上,红着眼眶问:“表哥,我会不会明天手脚就烂掉了?”

“没那么快,只要你不憋闷气,有什么不舒服、不满意直接说,心情好了,就不会再加重了。”钟慕期声音温和坚定,听着很有信服力。

李轻婵乖顺点头,又委屈道:“那我要先换双鞋子。”

“那就换。”钟慕期当她是厌了穿男子衣物,道,“换回自己的衣服也行,我让人回去取,可还要别的什么?”

周围除了飞鸢全是男子,换回姑娘家妆扮太显眼,李轻婵觉得还是男装合适一些,于是瓮声瓮气道:“只要换鞋子,要大一点的。”

钟慕期心下了然,问:“鞋子不合脚,当时怎么不说?”

到京城之后,平阳公主虽让人给李轻婵做了新服饰,但用的都是旧尺寸,从未听她说过哪里不合身。

就连这身男装都是挽月让人按她的尺寸买来的新衣,按理说是不该不合适的。

李轻婵蔫头耷脑,眼皮子下沉,还未说什么,外面有侍卫敲了门,道:“世子,侯爷来了。”

钟慕期眸光一闪,起了身,“好好歇着,有事就和飞鸢说。”

李轻婵乖乖点头,目送他离开,强撑着睡意问飞鸢:“侯爷说的是誉恩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