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这一日出了太阳,风也停了,天却比昨日还冷。

飞鸢端着膳食与汤药进屋时,见李轻婵已洗漱过,正在窗口张望,问道:“小姐在看什么?”

李轻婵是在看外面的侍卫,一看侍卫装扮就知道这是还在刑狱司。

昨日她晕的突然,不知道孟梯把脉把出了什么结果,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前者等会儿可以问钟慕期,后者……

她晕了,那肯定是有人把她抱回来的,可能是飞鸢,可能是钟慕期,再不然就是侍卫……还是不要问了!

“我晒、晒太阳。”她把这问题应付过去,不着痕迹地往飞鸢脖子上瞟,再次确信她与自己一样没有喉结,然后软声问,“表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呀?”

都出府一整夜了,虽说是来看病的,可她一个姑娘家单独跟男子出来,让人知道了总是不好的。

“世子没说,只说小姐你醒后让我带你去找孟梯,还要再把几次脉。”

“还要去?”李轻婵心里犯起嘀咕,不是说算不得什么大病吗?怎么又是换大夫,又是反复把脉?

这么一想,她最近确实比以前虚弱太多,最起码以前没有突然吐血和晕倒过。

别真的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她有什么想法就摆在脸上,飞鸢看出来了,想起钟慕期的嘱咐,状似随意道:“孟梯说可能是近期药方换得频繁,不小心用了药性相冲的药材才会这样。小姐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轻婵犹疑,但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一些,撑着下巴想了想道:“以前的药方一直都留着的,在听月斋小匣子里。到京城后都是太医开的,方子我没有……”

飞鸢心思转了一圈,面上依旧带着笑,“都留着就行,小姐快用膳吧,别凉了。”

虽说昨日已经见过孟梯,可那地底下的小屋子又黑又压抑,没有钟慕期陪着,与飞鸢又不熟,李轻婵还是不敢去。

她不好意思跟飞鸢说,就借口打不起精神,晚些时候再去,然后不知何时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