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步万年的案子会彻底公布到大众面前,更大的水花会掩盖林肆的消息,而林肆作为其中最具有公众影响力的受害者,也会在某种程度上得到公众的原谅,甚至怜惜。

陆厌从没想过用林肆的方法,傻乎乎地说出真相,然后接受所有人的攻击和评判。

他为林肆布好局,只等林肆一个决定。

他不介意自己做一个堂而皇之的骗子,也有自信自己有能力为林肆圆一辈子的谎。

林肆不愿意撒谎,他可以,林肆不能背负的,他也可以。

下飞机以后,陆厌他们又驱车前往萧山医院,李东浩和李集成早等着,林肆一到,就将人送进了特护病房。

“他的腺体并不是不活跃,而是处于抑制期,他本来现在该是发情期,但由于发热,腺体进入半抑制状态,等于是在发情的边缘。

“他的腺体似乎在近期受过攻击或者撞击,不出意外,半个月来他应该断断续续有腺体不适感,所以相对正常来说,腺体在比较脆弱的情况下,发情同时高烧,身体承受不住,才出现腺体的自我保护,”李东浩得到结果,“另外,发热原因并不是因为发情期到了,他确实发热,即使没有发情期,他近几天也会生病。”

李东浩翻过一页,林肆正好被推出来,李东浩边引陆厌跟着走:“注射退烧剂是对的,现在送他下去做模拟信息素抑制,回来以后输营养液,不出意外,早晨八点前能醒,但可能状态不好,不要和他说太多话,让他喝水休息,两天左右退烧身体正常,你就带他回家,等他腺体进入正常发情期。”

廖纪和陆厌一颗心终于放下来,看着林肆被推进液态的模拟环境,才脱下无菌服在门外等候。

“那你等他稳定了,就回家去吧,”廖纪说,“我一定配合张庭席,按照你的方案做。”

陆厌在门外,明明看不见林肆,却仿佛目光能穿透一般,一动不动。

廖纪吸了口气,半自言自语地说:“这事也怪我,他昨天录制的时候下水了,天气热,晒了几个小时,中午就说不舒服,我问过以后,他说不要紧我就没多管……”

陆厌没心情和廖纪进行任何沟通,等到门打开,陆厌才好像被人解开了穴道,站起身迎过去,到林肆身边。

“没事,不用太担心,现在回去等他醒来吧。”李东浩送林肆回去,边说,“他这次发情期按照之前说的,应该会正常,但不确定他前段时间腺体是如何受到创伤,所以你们渡过发情期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联系,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陆厌终于开口说一句话,却也只是一个单纯沙哑的音节:“好。”

有陆厌在,廖纪陪了半小时床,便及时赶去和张庭席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