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只管喝粥,似说非说地“唔”了一声。

“他谈个屁恋爱,”廖纪说,“什么都不懂。”

话刚说完一屋子人都笑,说祝愿林肆在30岁前能成功标记个Omega,临时标记也行。

从录音棚回廖纪家的路上,林肆缩在座位里,像被霜打了的小白菜,整个人蔫儿吧唧的。

他摸出手机,看到陆厌半小时前的消息。

陆厌:【今天不回家吗?】

林肆攥了攥手,给陆厌回复:【陆总,我这几天有工作,就不回家住了,在经纪人家,离录音的地方近一些。】

他轻吸了口气,又说:【昨天晚上的事情麻烦你了,我很抱歉】

陆厌只问他:【腺体今天还疼吗?】

林肆垂眸,轻敲了敲屏幕:【不会】

陆厌:【什么时候回家?】

林肆知道自己不该怪陆厌,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暂时不想看见陆厌。

他答陆厌:【不知道】

陆厌如他所愿,没有再说话,林肆扣下手机,扭头将视线挪到厚重车帘,他掀开一个角往外看。

十点半的城市才刚开始夜生活,远近皆是灯影幢幢,热闹和繁华映衬下,他却想念那天和Y一起呆过的空荡电车站。

一盏昏黄路灯,温暖胜过人间万家灯火。

还有泡泡,他们在电车站牌下捡到的流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