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恣睢鼻子发酸,胸膛微微起伏,点了点头。

他终于明白,之前他屡次以身犯险的时候,傅离骚是什么感受了。

宁儒浑身发抖,被换了出来。

他再懂事,再早熟,也不过是个才刚二十出头的小鲜肉,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凶险,衣襟散乱,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哽咽着说:“谢……谢谢程老师。傅总他……”

程恣睢拉着他走出仓库:“别担心,没事的。”

一出仓库,便迎面撞上急匆匆赶过来的厉远帆。

宁儒才哭干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他在原地愣怔了片刻,飞扑进厉远帆的怀里。

仓库内。

李董看到厉远帆来了,情绪又瞬间激动起来:“你们骗我!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他手一抖,打火机脱手落地,地面上瞬间燃起熊熊火焰。

火焰的光芒灼痛了程恣睢的瞳仁。

他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被困在柴房,叫天天不应的场景,下意识伸手攥住胸前的衣襟,满身冷汗,大口大口喘气,却总觉得透不过气来。

程恣睢喘息着问:“厉总,你带来的人呢?”

厉远帆:“还没到——我下午来接小儒‘下班’,就在本地,听说他出了事,就先赶过来了。”

程恣睢:“……”

火越燃越旺,转眼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傅离骚和疯子扭打在一起,一时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