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程恣睢那张不染而朱的唇,他勾唇浅笑的样子,眼底波光流转、笑意莹然,对他抛媚眼的样子,还有他伸手揪住他的领带时候,露出的那一截白生生的手腕。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白得刺眼,白得戳心。

因为那该死的怪病,傅离骚自小清心寡欲,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哪怕一丝旖念,在他看来,无论男人、女人,好看的、不好看的,都和路边的电线杆、菜场里的大白菜没什么分别,完全无法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心动。

连自和谐的念头都没有过。

但此刻……

傅离骚满脑子都是他殷红的唇,雪白的腕,顾盼生辉的眸……他突然感觉一股燥热的气息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狼奔豕突,灼得他口干舌燥、呼吸不畅。

他伸手扯松了领带,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一点点驱逐了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哪怕地底的岩浆滚烫,休眠火山已经活过来,勃勃欲喷发,傅离骚仍旧是那副性冷淡的模样,连小拇指都没动一动。

许久,傅离骚睁开眼睛,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看了眼时间,关掉电脑,拎起笔记本,回了傅家老宅。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爷爷已经歇下了,张妈小声问他明早想吃什么,她好提前准备早餐。

傅离骚“饺子。”

张妈???

她一头雾水地点点头,走了,心想少爷不是最讨厌饺子吗?什么时候改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