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恣睢“不用麻烦了。”

傅离骚“东坡肉。”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同时落音。

傅经史看看傅离骚,又看看程恣睢,忍不住笑了起来“东坡肉得小火慢炖,这会儿动手,炖好就该吃晚饭了。我这儿还有点儿剁好的肉馅儿,要不中午就包点儿饺子凑合一下,晚饭吃东坡肉?正好我还有点儿书法上的问题,想向恣睢请教一下呢。离骚,你要是没空的话,就先回公司,晚上再来接他。”

傅离骚抿了抿唇“我有空。”

吃过午饭,傅经史拉着程恣睢去他的画室,看他的画作,还把之前临的《快雪时晴帖》拿出来“我看过你的节目,你行书写得真好,我临的这幅总觉得缺了那么点儿味道……你帮我看看?”

他笑着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傅离骚“我前些天就想去找你,离骚不让……我看他就是太宝贝你了,看谁都像情敌。”

程恣睢“…………”

真的是情敌。

他陪着傅经史在画室聊了一下午书法和国画,吃了晚饭才告辞离开。

车里。

程恣睢迟疑道“你哥他……”

就算傅经史知道他不是小娇气包,但毕竟长得一模一样,他赌咒发誓非他不娶的人,转眼变成了弟弟的准未婚妻,任谁都不可能毫不介怀。

但傅经史的表现……太自然了。

这不正常。

“我哥失忆了,”傅离骚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不见底,“自从他和程……恋爱之后,咳血之症就一日比一日严重,四个月前一病不起,医生都已经确认死亡,追思会都结束了,爷爷舍不得哥哥,多留了他一晚上,结果半夜他又醒过来了——在确认死亡十九小时之后。”

程恣睢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