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恒的目光只在照片上停了一秒，然后穿过手机，定定地看向它的主人。

“都可以拿去参加摄影展了，只可惜是用手机拍的，如果用定焦镜头效果更棒。”林宣说着忽然反应过来，像是被烫到似的将手缩回：“对不起，我马上删掉照片。”

“留着吧。”

林宣按下删除的动作一顿，“我没听错吧，你让我留着？”

“不是说要拿去参展么。”祁嘉恒反问。

“可是我近期还没有办摄影展的打算。”

“留着吧，以后或许用得着。”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林宣将手机收起来，剩下两个男嘉宾姗姗来迟。

十分钟后，众人将信息编辑完毕。

助理小张翻着收到的信息，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头，然后他动作一顿，总算明白为什么许多导演都英年早秃。

“我就知道这一季的嘉宾没一个省心的。”刘导吹了吹不存在的胡子，说话的语气如同高中班主任：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然后他叹了口气：“发吧，才第三天，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后期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剧情好像跟他一开始设想的有点偏差，但目前来说却更有看点，播出后的点击率绝不会差。这么一想，导演又觉得堵住的气顺了一些。

另一边客厅里，林宣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等他打第三个哈欠时，祁嘉恒终于忍不住问。

“嗯。”林宣恹恹地点了点头，“昨晚上好像一直在做梦。”

“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