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凝眉思索着。

他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围着围裙拿着拖把在他面前埋头搞卫生的顾恺知。

客厅的采光很好，室内的光线明亮，阳光中有细小的微粒在他身边上下飞舞，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拢在光里，粉蓝色的围裙消融了他身上的那份冷硬的气质，看起来很居家的样子。

“脚抬起来。”顾恺知弯腰从他前面经过。

季蕴顺从地抬起双脚，将双腿曲起来抱在怀里，靠在沙发上继续盯顾恺知。

顾恺知无视背后那股跟着他移动的灼热视线。

“喂，顾恺知，你初恋还在吗？”季蕴问。

“嗯？”顾恺知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回头看季蕴。

他直直站立的时候很高，坐在沙发上的季蕴不得不仰起头看他。

“在啊。”

“是么？”听起来像是不相信的样子。

顾恺知走过来弯腰凑近他，突然伸手弹了一下季蕴的脑袋：“怎么，就许你母胎单身，我就不行？”

可以是可以，不过是为了你那个暗恋的人么？

季蕴捂着被弹到的地方，话在舌尖滚了一圈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如果啊，我说如果，如果出现一个信息素和你匹配值几乎百分百的omega，你有什么想法？”

顾恺知干脆把扫把靠在墙壁上，坐到季蕴身边直视他眼睛，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