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寸步难行 林萨 1039 字 2022-09-13

燕子恪说:“那你是都知道了。”

“不用说这些没用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姬少越没有耐心,环指了周围一圈,直截了当说,“就用这个你用心照顾了这么多年的花房,你养老的安乐居,看你值不值得我找这么多年。”

过去四年多的事,牵扯到姬少越的两位过世的长辈,不管从何说起都一头乱序,稍有不慎就可能拽出年代更久远的秘密。

燕子恪谨慎地从他们遇险后谈起,说起姬家当时的困境,以及姬南齐为了保护他做的选择。

“他偷偷逃过,我们不想再出意外,在医院想用点镇定的药。当时他情况不是很好,控制药量前做了体检。”

姬少越想到他们在医院分手后的相见,那时候抱着喻灵的遗物不停哆嗦的姬南齐,身上又有一道被强加的苦难,潸然泪下看着那时言之凿凿的他。

在愚弄人的三月,姬南齐从申市到伦敦,再从伦敦到瑞士,辗转受困的路径上受人摆布,牵出原本影影绰绰木偶线的人也不是别人。

姬少越这些年疲于奔命,在家族办公室一刻不停止保持稳定的思考、衡量、算计,在偶尔休息时也养成了一个保持清醒的习惯,自检,用疼痛掌控自己的条理和情绪。

从燕子恪口中证实的一切,像带着星火的烟灰落在皮肉烧焦的身上。

姬少越叼着烟点燃,食指轻弹手烟灰,问:“他去了哪里?”

燕子恪并不知情, 姬南齐被送到机场,用只有姬云书经手的新身份,选择的目的地是哪一个城市只有他自己知道。

姬少越听了一晚上的故事,话说了两句,烟抽了半包,开口嗓子嘶哑:“燕助,爷爷没有亏待你。”

暖房里的亭台水榭、假山盆景都遭到暴力破坏,真柏、莲瓣兰这样的绝品都被扔在地上摔烂了土培。

燕子恪无能为力看着他纵许这些土匪一样的行径,完全想不到以姬少越的教养会做出这样的事:“少越你这是要我的命。”

“燕助言重了,替人办事你没做错,我也敬重你。但你们把他关了两百多天,花花草草你都不忍心,何况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姬少越离开前对面色灰白的燕子恪说:“燕助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爷爷不想我知道的事,我总会知道,到时候还会来麻烦你。”

“大海捞针,你能找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