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好,”林希澜说,“我们这个剧大家也都知道,按设定,平时反而是孟想穿女装比较多,他都穿那么多次了,我偶尔穿一下没什么。”

“哦,平时是孟想穿女装比较多?介意我问一下你们的身高差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希澜莞尔,“以前我们一起做练习生的时候,他还没这么高,现在感觉他又变高了!而且按设定他会缩骨功,跟普通女生差不多高,所以你知道跟他女装对戏的时候,我要踩多高的箱子吗?幸好这种戏份都在室内,不然我看剧组得专门给我准备一套高跷!”

主持人听了也笑:“所以看孟想的女装会感觉很奇怪吗?”

“那倒不会,你不要质疑我们剧组的化妆师,”林希澜玩笑道,“她很厉害的,脸画得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忽略身高,孟想女装超级漂亮 ”

说实话,刚才那一场戏,他拍得有点“虚”了,虽然那种被对方全面压制的氛围正是导演想要的,但他有一瞬间,竟然有种浸入到“戏中戏中戏”的感觉,仿佛他真正被掐着脖子吊住手,逃无可逃,浑身颤栗。

有点小小的挫败感……

因为想找补回来,才会对孟想的女装话题异常热衷,林希澜揣着暖手宝,欠着身体越过桌面,像只小兽急切地拱到孟想眼前:“ 真的特别美,简直我见犹怜,对不对?”

孟想未答,他变本加厉越贴越近,披着的羽绒服松动了也没感觉到:“对不对,嗯?”

“哈哈,你这是在欺负……”主持人说到一半,差点儿磕到自己的牙齿。

因为不知道要不要重拍,两人都没换衣服,林希澜身上衣裳是刚才故意扯松的,羽绒服一往下滑,便隐约露出小半个肩膀。

“不知道,可能彼此彼此。”孟想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替把他滑落的戏服提了上去,说,“衣服掉了。”

又好心似的补了一句:“镜头还拍着。”

主持人:“……”

林希澜:“……”他飘了,他真的飘了。

他还以为孟想仍是那个懒得理他的移动冰山,仗着镜头就敢调戏人家,却忘了从今早开始,孟想对他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了微妙的转变。

他又想起刚才拍的那场戏了,孟想最后一次压过来时,他其实是有一瞬间空白的,只记得被迫仰起头,看见那段绫布在空中鲜红地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