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天的时候他正襟危坐,面前摆着这本书。脑子里掠过的却是《历史与阶级意识》中的一段话。

“只有因此这个阶级既是认识的主体,又是认识的客体……”

不记得后面的是什么了,背不出来。

虞洛在宫泽竹离开的第一天晚上,睁眼到天明。宫泽竹都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或者发过一次消息。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啊。虞洛翻过身子。既没有说过要联系,也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自己在期待什么?虞洛当然在期待,他决不会不承认,只是不会向宫泽竹承认而已。

分手就分手,爱就爱,期待就期待。

没有必要掩藏。他喜欢宫泽竹狐狸一样眯起来的眼睛,喜欢宫泽竹吻他的肩头,喜欢宫泽竹咬他的乳/头,喜欢宫泽竹操/他的后/穴,喜欢宫泽竹撸他的性/器,喜欢流连在宫泽竹嘴里的话,情话也好,骚话也好。始于性,不止于爱。

不过期待是没有必要的事情。虞洛叹口气,第二天继续他正常的生活。

宫泽竹走后,不在需要繁杂的烹制。他一个人吃得简单,随便煮点面就可以打发。宫泽竹在临走前特意买了足量的各种食材,完全不需要他出门采购。

“怕你出门又偶遇哪个小前男友啊。”

这是第二天了。虞洛把那本诗集拿到卧室,放在膝上。还是那一段,宫泽竹只要他看那一段。

虞洛开始背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光是思想竭力体现为现实是不够的,现实本身应当力求趋向思想……”

后一句又不记得了。

他还是没看这本书。今天虞洛不仅仅对宫泽竹有所期待了,他还开始想念宫泽竹了。虞洛没有失眠,他顺利地进入梦乡,如愿以偿地梦见了宫泽竹。

穿着那件素色丁香花纹女式和服的宫泽竹。

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