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虽然当时被他气愤地一口气吐了出去,但是良好的公共素养让他不好意思当着一堆雄赳赳气昂昂的保洁阿姨们口吐垃圾,灰溜溜地捡了起来揣进裤兜。

现在还好端端地在那躺着,皱了点,但还看得清字。

宫泽雪一个名字,外加一个地址,就什么也没有了。

还真是闷骚的可以。虞洛端详着那张名片的构造,最终还是去了那儿,一家高档小区,匪夷所思的是,无论是大门保安,还是单元楼下的保安,都只是抬头审视一会他的脸,然后放行。

他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到了七楼,一屁股跌坐在宫泽雪家门前。还不忘记摸摸自己的脸,我长得有这么像好人吗?

“当然不可能。”

后来宫泽竹才对他说出实情,一脸嫌恶,还不是因为自己早就交代了。不然谁敢让你进小区啊?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虞洛反问。宫泽竹一翻白眼,你以为那些人是谁找去跟踪你的?虞洛傻住,我还以为是我爷爷。宫泽竹继续翻白眼,果然是狗脑子,我真是日了狗了。

此是后话。

那时虞洛还没倒过时差,一身困顿,就在宫泽竹家门前睡了过去。早就接到消息的宫泽竹也不急,慢悠悠地回到家时才愣住。

夕阳的余韵从楼梯间的窗户流淌进来,窗子面对着河,那夕阳的光从水面上跳跃而至,不但温暖,而且漂亮,就这么流淌到了虞洛身边,他整个人像是坐在一团熊熊燃烧的火里,但是一点惧色都没有,铜色的皮肤闪闪发光,宛如中世纪的骑士,守卫着领土的最后一道防线,即使困倦也不愿松开手里的剑。

宫泽竹承认当时自己有点被打动,但仅仅是一点,只够他在心里正式确认了虞洛长期床伴的资格,而且还有先前的资料调查做铺垫。

于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拿脚尖踢了踢虞洛的鼻子,好像真的在踢一只看门犬那样。

看门犬果真一下也不含糊,张嘴就咬住宫泽竹的脚踝。

虞洛得意地瞟向宫泽竹,眼神亮晶晶的:哈哈,被我咬住了吧。

宫泽竹眉毛一挑:果然是只疯狗,不知道我会不会被传染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