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这里吗？”季博衍像是不心似的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了。”老板很肯定的说着。

他的话音一落，季博衍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儿。“你看我这记性，刚才在店里点的菜还没有付钱。”说着从兜里掏出钱来递给他。

“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老板嘴上这么说，还是伸手来接，却在下一刻，腹部忽然一阵剧痛，他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一把匕首插在那里，渗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他抬起头，眸子里带着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季博衍会对他出手。

“你倒是一条忠心的狗。”季博衍拔出匕首，用手帕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陈聪没有了倚仗，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跪在地上。“我觉得我演的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

“很简单，虽然你的店铺刻意做旧，但是细节太过粗糙，屋里的陈涉也不正常，试问有哪个饭店会在大厅里挂着一把蛮族的大刀。”季博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仅仅就是因为一把刀？”老板觉得这个理由着实可笑。

“当然不是，还记得我进屋点的什么菜吗？”季博衍问道。

“烤羊腿。”陈聪一脸的痛苦。

“不错，我应该告诉你，在我们的国家，羊被奉为神明，吃羊更是不被允许的，可我当时说要吃烤羊腿的时候，你竟然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从那时我就可以肯定，你是个蛮子。”季博衍缓缓地说道。

“你…你故意没有揭穿我，就是为了引我带你来这里。”当陈聪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很聪明，不过显然已经晚了。”季博衍看着他缓缓倒了下去，直到断了气，再没动弹一下。

他看了看四周，见依旧没有什么人，便把尸体拖走了，不一会儿，又从暗处走了出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整个人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跑进了那家饭店。

大厅里，一个服务员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显然没什么活计，人也提不起几分精神。

“陈聪陈老板让我来的。”季博衍神色不自然的四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