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马甲要掉

谢岁安的气息吹的方池坐不稳,“哐”的一声,从小凳子上向后摔去,谢岁安还挂在他身上,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搭在方池脖颈后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向方池的脑袋下垫去。

他现在完全趴在方池身上,灯光在方池身上打出性感的光泽,银色的胸牌在胸口中间,随着方池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他勾唇笑了下:“只是碰一下就这样,那要是……”

“谢岁安!”方池低吼出声,尾音隐隐带着狮吼,洁白的纱布下是一张因为羞愤而红起的、线条硬朗的脸。

谢岁安见真把大狮子逗急了,心里叹气,年轻的小狮子啊,从方池身上起来:“这一次我原谅你,下次记得叫城主大人,不然我会惩罚你。”

视线在方池身上梭巡了圈,看了个够本才离开卫生间。

方池吼完也怔住了,他好像有点太嚣张了,野兽派的理智真的是脑子里最少的东西,摸索着从地上爬起。

狮耳动了下,谢岁安又回来了。

他瞬间警惕,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打到手上,就听谢岁安道:“把衣服穿上。”

他把手里的东西转着圈摸了一遍,找到裤腰,刚套上后就立马脱掉:“太小。”故意把太这个字念的很重,暗戳戳的报复谢岁安。

下一秒手上的东西就被换了:“那就别穿了,直接穿裤子。”

没得到他预想中的效果,谢岁安的语气听上去一点都不生气,他报复了个没趣,把裤子套上,裤子很肥,面料舒适。

他本来以为谢岁安会给他西服西裤,毕竟他是正装怪,但没想到他不但给自己短裤,还给了自己一件背心。

也不算太缺德。

心里想着,把背心也穿上了。

谢岁安靠在洗脸台上,眯着眼睛欣赏着眼前的绝景,只到大腿.根的短裤,因为过肥,看上去就像条小裙子,露出两条长到夸张的腿,肌肉紧实看着就充满力量,又很匀称不会叫人晕肉。

到腰部那里夸张的收起,紧绷的腹肌线条在渔网背心下若隐若现,肩带极细,宽肩一览无余,胸口开的很大。

金色的微卷长发凌乱不羁,身上的伤口仿佛还残留着血腥味,缠着双眼的纱布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娃娃,给人一种破碎感,但高大的身形以及紧绷的下颚线又显的很强势。

谢岁安越看越满意,嘴角的笑容也越荡漾,他给方池的根本不是正经衣服,而且还是土俗的骚紫色,但因为方池的完美身材,反而有一种奇特的性感。

“城主?”

方池询问了声,谢岁安已经好半天没有声音了。

谢岁安的喉结滚动了下,收回要把方池盯穿的视线:“嗯,把手伸出来,我带你出去。”

方池虽然不大愿意,但是他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听话。

手伸出后,谢岁安的手就放了上来,谢岁安的手很滑腻,好像多握一会儿就会化开,让他不敢用力气。

他不敢动,谢岁安可很敢,把手指从方池的指缝间插进,握住方池的手背,带着人向外走。

方池的五根手指伸的笔直,已经不会回弯了。

他想回家,他才18岁,他好累——

为了不显得太过暧昧:“城主,星辰永耀事情的后续是什么?”

谢岁安把他安置在椅子上,终于结束了诡异的身体接触。

方池心累的连坐姿都没了正行,抬起只脚踩在椅子上,并不知道他的裤子肥到旁边的谢岁安,一瞥眼就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谢岁安选了一个最佳座位,一边饶有兴趣的瞧着一边向他说出后续。

“星辰永耀的实验虽然并未成功,但也不是完全失败,他们的确发现、提取且制造了能够改变人体的元素,但是不够完整又或许是哪一个环节出错,导致的结局就是二次变异,而二次变异的产物,我们称之为——变异种。”

方池认真的听着:“就是我们在黑森林遇到的人形怪物?”

“根据你的形容,并不是,记载中星辰永耀制造出来的变异种,不会变成怪物,形态还在正常的兽化或者植物化之内,而且保留神志,能够感知到疼痛,而你所说的怪物则是被控制。”

谢岁安说的话非常正经,眼睛却在不正经的数毛毛。

“星辰永耀的这些变异种刚开始时是正常的,当时的城主奉星,以为这就是人类走上地表的关键、希望,于是大批量把提取制造物,注入进星辰永耀民众的身体,当第一个变异种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时,仿佛点燃了引线,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人类在这地下几百年的历史中,最大的灾难。

“变异种暴动,他们虽然拥有理智,但又控制不住疯狂,见人就咬,被咬伤的人也会陷入疯狂,成为他们的一员,但不会得到他们的力量,当时整个星辰永耀全部沦陷。”

方池放下腿,听的愈发认真。

谢岁安张了下嘴巴,没有发出声音,还差一点没有数完,遗憾。

“后来其他四区的人得到求救消息,纷纷前往,虽然结束了这场灾难但死伤惨重,不夜城当时派了三千人前去,回来不足三百人。

星辰永耀更是元气大伤,并且在这历史长河中留下罪名,自那之后进入封城期,一直到现在仍未解封。”

方池沉默着,原来这才是真相,而他们这些普通人所知道的,是星辰永耀距离其它四区太远,而且那里的人排外,在一次被怪物袭击后,认为封城更安全,所以才封城的。

谢岁安:“这就是历史的真相,残忍的真相,在重回地表的这条路上,铺满了先人的白骨,他们背负着荣誉和罪名。”

气氛压抑。

方池这次重生是打算咸鱼到死的,但如果有一天这条路需要他献上生命……

他抬起头,面向谢岁安的方向:“城主走在这条路上,踩着那些血肉白骨,听到了什么?”

那些先人是在对你说停下来,前面已无路,他们死的冤枉。

还是再对你说,继续向前走,前面有希望,他们死的无悔。

谢岁安深邃漆黑的眸子仿佛藏着一个世界,眼睫微敛:“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走在这条路上,再把自己的白骨放到这条路的尽头,等待着下一个人走过去,那么他就会比我多前进一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后,谢岁安起身:“我去安排一下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