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打通生死关

所以在老顽童下场他便要退场,只是一掌已经打出,不好直接收手,心想:“若强行收功,柯小子收力不及,怕是会岔气。”于是收了三成力道。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虽然已经收力,掌力打出之后本要收回,岂料突然之间一股拉扯之力忽然从掌心传来,差一点将他扯翻在地。

这还是他打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威胁,他已经多年未与老顽童交手,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判断出这是老顽童的空明拳。

好在无论是老顽童还是洪七公,刚才的这一手都没有用全力,自能够收放自如。

不理会老顽童的喊问,洪七公便要收掌,退出战圈。

谁知此时又有一股拉扯之力传来,竟然让他不能轻松退走。

他还以为这是柯崇云所为,心道:“好小子,竟然还想要以一敌二么,换做你老子还差不多,你还不够格。”身体微转,一个神龙摆尾便要将柯崇云甩开。

便听老顽童又是“哎呦”一声,道:“这力道怕还是降龙十八掌,奇哉怪哉!”手上一让一拽,这才又重新稳住了身形。

洪七公终于看出不对,冲老顽童道:“老顽童,你刚才一推一拉全都转到我身上啦!”

老顽童哈哈大笑,道:“谁让你先打我的!”

洪七公道可不是我要打你,是这小子的功夫古怪。

明教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大笑,却是张三枪见状得意道:“那是我明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乾坤都可挪移更何况是掌力!”

洪七公一边应对着来自周伯通和柯崇云的拉扯,一边想到:“记得当年柯镇恶便是用了一招挪移的法门,将我的降龙掌力又打了回来,想必就是这什么《乾坤大挪移》了,原来这功夫用在群战上还有这种效果。我倒要看看,你能挪多少!”

他见猎心喜,这个时候也不再想着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会不会丢面子了,全力运使降龙十八掌,再次发起了攻击。

柯崇云立感压力又增,但有周伯通替他分担压力,内力的消耗反而少了几分。

只是以他修为,同时应对当世两大高手,一丝一毫的错漏都不能发生,是以内力损耗虽小,但心神损耗却大。

不过坚持了三四十手,额头便微微冒汗。

冯蘅看得紧张,握住了柯镇恶的手,不解道:“这是干什么啊?”

在她看来,儿子是要当皇帝的人,武林上的名声其实没那么重要,而且能与五绝任意一人打成平手,以他的年纪也足以名震江湖了,实在不明白柯镇恶干嘛要请老顽童和洪七公一起出手。

好在她虽担心,但理智不失,声音极小,只柯镇恶能够听到。

柯镇恶明白她的意思,传音道:“让虫虫出手并非只为了让他扬名,《九阳神功》有个弊端,正好今日借一众高手相助,将这隐患直接消弭。”

冯蘅神色一变:“什么隐患?”

柯镇恶把手从妻子的掌心抽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边关注着场中的形式,一边解释道:“九阳神功虽然阴阳相济,内力连绵不绝,回复极快,但内力乃是由人体精气所化,内力越强,精气损耗越大,平常还好,一旦内力消耗过快,精血枯萎,便会血亏力竭而死。”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在他印象中,修练过《九阳神功》之人,连同残篇在内,共有觉远、张三丰、郭襄、无色禅师、灭绝师太以及后来的张无忌。

其中又只有觉远和张无忌所练最全。

觉远内力之深连杨过都自叹不如,然则打了一架,挑挑担子,跑了一夜便累死了,便是因为没能打通天地桥,自身内力消耗太多,补充不及,所以力竭而亡。

张无忌却是依靠乾坤一气袋,收束真气,按摩全身大穴,才能连破十余处玄关,打通天地桥,将这门功夫练到了大成,若非是这种机遇,恐怕张无忌也难逃力竭而亡的下场。

而柯崇云这两年征战不停,内力消耗不小,好在曾吃过菩斯曲蛇的蛇胆,气血旺盛,但饶是如此,年纪轻轻,柯镇恶的心眼已经看到他鬓角里藏了一根半白的断发。

无论柯家还是冯家,可都没有少白头的基因,这白发显然是柯崇云血气有亏的先兆。

所以柯镇恶才想要乘此机会,助他一举突破,将隐患消弭。

“啊!”冯蘅惊呼出声,引得众人纷纷将视线投来,意识道自己失态,冯蘅朝众人勉强一笑,又传音道:“那你还让儿子一对二?”

柯镇恶微笑着传音道:“放心吧,人多了,他的内力反而消耗得少些,而且有我在,怎么会让儿子吃亏。”

冯蘅道:“都怪你,让儿子练了这么武功,要是儿子出了事情,我可跟你没完!”

柯镇恶耐心解释道:“这武功乃是天下少有得神功,精气神合一,若是一生平安,没有太大损耗,长命百岁自不在话下,不过凡事有利有弊,《九阳神功》在人体内自成小世界,然则人力有时穷,天地之桥不开,潜力终究有限,《九阳神功》虽也讲述了开天地桥,纳先天之气为己用得法门,但小世界已成,非得要先破开才行,想必虚竹大师当初奇遇不断,稀里糊涂便度过了这一关,是以才没有将这道门槛当作一回事。”

他的推测其实并不算错,虚竹的天赋其实并不好,但是奇遇连连,很多本该在修练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他懵懵懂懂就度过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在打通生死玄关的手段方面,他只是稍有提及。

就像是后世某些天才学霸,给学渣讲题,反而不如那些成绩中上之人讲解得通透。

冯蘅可不管他什么道理,事关儿子的安危,什么道理都没用。

柯镇恶见状微微摇头,也不再多说,只密切关注这场中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