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脱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意外。

但下一秒，语气变得越来越坚定：“江璨，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江璨像是有点懵了，那股子忧伤的气息顿时消失，又变回熟悉的，活蹦乱跳的傻鱼，“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怎么不早说？”

傻鱼生气得差点没站起来，“你喜欢我居然还舍得离开我？你什么时候追妻火葬场？”

裴与墨：“。”

裴与墨无奈开口，“都让你少看那些奇怪的故事了。”

离开并非本意，谁让江璨把他塞在蚌壳里玩什么海洋漂流呢，谁又让那个蚌壳卷入洋流，被渔人打捞出来了呢。

后来他连接多次派人去寻找江璨，可荒岛上空无一鱼。

当然，江璨听完也有点尴尬。

他摸摸鼻子，“我也没想到你会被冲走，一发现你不见就去找了，可后面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北滨。”

裴与墨：“。”

那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不过想想江璨…其实早该想到是迷路了的。

但彼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起那场相遇，幻梦般，很滑稽就掉下海里，很滑稽又回到岸上。

像是只为成全他们的遇见。

替江璨把眼罩摘掉，望着那双沾满了细碎珍珠的眼睫，裴与墨近乎叹息地把人拥到怀里，好在，还是遇到了。

江璨贴在温热的怀抱里，乐滋滋地笑起来。

可下一秒，突然眼睫一眨，一粒浑圆的珍珠又凄凄惨惨地掉到水里去，荡开一圈圈涟漪，“可有人给我注射了奇怪的药物…”

说到这里，他握紧了裴与墨的衣袖，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发出一声闷哼。

裴与墨：“来人！叫炼金师来！”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别怕别怕，我会帮你的，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炼金师连夜赶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欲言又止。

拍卖行的人跪在地上，脖颈架着剑，额角不断地往外冒冷汗，“公爵大人，我承认我用了冰水和药物，毕竟人鱼只有这种时候还算是幼形，会很好养熟，而且人鱼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倘若有人和他一起度过…就很难再卖出去了。”

裴与墨垂眸，眼眸里闪过阴郁狠绝的光：“我问的是，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将地面烘干的骑士举手，响亮地提醒道：“大人，他的意思是，人鱼这是发情期到了，打的是抑制剂。”

裴与墨：“…”

江璨：“…”

裴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