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第六百三十四章海岛宝藏125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不过在她脚边的沙滩上,有一些简单的图案。

苏叶神情逐渐凝重,“这位小姐是桑拉女子护理学院的学生,家住南特市斯坦丁街,喜欢黄色和铃兰,爱和小动物玩,总会留下一些食物,喂养路边的野猫野狗。”

“是,是的,您这么知道?”茉莉夫人惊奇,这是她去年的客人。

她和闺蜜抽中了他们酒店做推广送出去的五折优惠劵,一起来这里旅游,在酒店住了三天。

“她还有一个关系要好的闺蜜,她闺蜜的画呢,卖出去了吗?”苏叶转头,细细打量茉莉夫人的神情,见她面上只有惊奇,并无其他,不由心底发沉。

“不是,是回去后她闺蜜写信来,表明父母得知她的画作留在这里非常生气,希望我们能寄还给她,随信还寄来了邮费,我们当时没多想,觉得是她父母比较保守,就给寄过去了。”茉莉夫人是真的很惊讶,女侯爵到底怎么知道的?

“她死了,”苏叶看着画作上,那明媚的笑容,沉重的吐出一个单词。

“什么?怎么可能?”茉莉夫人惊呼,“她才十八岁,还是鲜活的年纪。”

“玛丽·戴尔,她的名字,对吗?”苏叶没有解释,目光却在其他画作上来回逡巡,显得格外凝重。

茉莉夫人迟疑的点点头,“是,是的,她就叫这个名字,女子爵您?”

苏叶扯扯嘴角,呵,想问她怎么知道的?

这就要问问罗福斯·罗德先生了,他画得这么明显,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这幅画把玛丽·戴尔小姐的名字首字母,身份,地址,喜好统统都用各种意象指代出来了,只要用心,就能得到这些线索。

比如护理学院学生的身份,是那条裙子上,用丝带勾勒了简单的红十字,旁边两片树叶衬托,既代表了护士身份,又表明还是学院的学生。

喜欢黄色是因为裙子是黄色,发带也是黄色,就连皮鞋的描边都是黄色,如果不是喜欢,一般不会这么搭配衣服。

而小动物和铃兰,是因为沙滩上绘着的图案,表面看是画上姑娘的简单涂鸦,可仔细辨认,就知道那些符号有着指代含义。

几只猫猫狗狗的图案,耳朵上别出心裁的用铃兰花绑起来,看着像蝴蝶结。

至于地址,也是从沙滩上那些简单符号看出来的。

比如最中间门那个稍微倾斜的新月,是□□教15,6世纪奥斯曼帝国建造清真寺,用了铜制的新月,才流行开来。

之后各国的□□才会采取新月作为清真寺标志,可法国主要信奉天主教,有□□教堂,且还建造了新月标志的清真寺,只有寥寥数座城市。

其中拥有女子护理学院的,只有南特市,那座清真寺就在斯坦丁街尾。

玛丽·戴尔很明显是个基督徒,她脖子上还带着十字架项链,看样式和新旧程度,是从小就带着,说明他们一家都信奉基督,且相对虔诚。

既如此,新月标志就不是她的信仰,而代表了其他,比如地址。

至于是怎么从m&d两个字母猜出玛丽·戴尔这个名字,很简单,在桑格神父的死亡名单上,有这个名字。

这说明她的生死在金棕树酒吧打过赌,一个远在南特的姑娘,只不过来了一次郎克铎小城,生死赌局怎么会出现在金棕树酒吧里?

很明显,奥尔丁关注过她,如此不得不让苏叶产生一个相当不好的联想。

在这里留下画像的人,是否就是奥尔丁死亡名单的获取途径,罗福斯·罗德是他们组织的人吗,负责收集信息,画出被害者容貌。

即便不是,会不会是这些画作泄露了画像主人的信息,以至于为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啊,对,玛丽·戴尔还有一位闺蜜,且这位闺蜜行为有些许违和,当面表示对画作留下无所谓,事后又写信来要回去。

是真的父母不允许,还是她知道留下画作代表了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酒店就是闺蜜带着玛丽·戴尔来的,也是她故意撺掇人留下肖像的?

事后玛丽·戴尔出事,也是她□□呢?

这点无从考证,这里没留下闺蜜任何线索,只能通过画上玛丽小姐的眼神才得知,有这么个人存在。

罗福斯·罗德确实艺术天分颇高,画像很传神,玛丽小姐的瞳孔甚至还倒映着一个人影,稍微能看出女性曲线,其他无法辨认。

这也是苏叶确定玛丽和闺蜜一起来的原因。

深吸口气,看着每幅画作上,各种透露身份信息的标志,只觉得这是一份份完美的调查问卷,也是死神死亡名单。

见苏叶不搭,茉莉夫人又询问了句,“她是因什么而死的?”

“生病,”桑格神父笔记上,只有这玛丽小姐的名字和城市名,其他并没有记录,只知道她已经死了,因为那次赌注,是下注‘死’的一方获胜。

至于是因什么生病而死,就需要调查了。

把这件事暂时放到一边,苏叶先打开墙壁上的阁子,从里面取出蜡烛,仔细观察辨认。

画室非常注意防火,因此蜡烛都在房子壁阁内,外面还用铁丝门拦着,确保蜡烛的光能透出来,但蜡烛不会掉出来。

整个画室一共六只蜡烛,其中五只是正常的,只有一只烧了一半的蜡烛,带有铊盐。

毫无疑问,就是罗福斯·罗德拿走了储藏室里的蜡烛,并用在了这里,好像还用了好几天。

听到苏叶肯定的答案,茉莉夫人整个人摇摇欲坠,面色慌张“那罗福斯岂不是中毒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丈夫有危险,可见和丈夫感情深厚。

和之前得知客人中毒,第一时间门担忧酒店生意完全不一样。

果然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不会觉得痛。

苏叶扯扯嘴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询问两位女仆,“你们谁替换了老莫雷尔夫妇房间门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