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海岛宝藏72

毫无疑问,动物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只能往更深的地方去,加上打猎成风,靠近外围的,往往不等发展起来,就成了木仓下亡魂。

尤其红狐是那种既狡猾又机敏的种族,觉察危险,就会远离。

因此近些年,很少有人再猎到红狐了,鹿也比较少,大部分是鸟禽。

所以在发现那个狐狸窝后,他们怀疑周围还有,兴致上来了,越发不愿离开。

而女士们也觉得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很舒服,还想多体验一翻,小孩子们更是乐不思蜀,都快玩疯了。

不过一封信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罗伯特收到唐顿庄园的转交信,是他曾经的战友约翰·贝茨母亲写来的。

这位贝茨先生以前和他在同一个部队,还曾奋不顾身救过他性命,对于此人,罗伯特心里充满了好感,看到信上内容,顿时大感惊讶。

他焦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我得去伦敦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坷垃夫人不解。

“是这样的,贝茨遇到了麻烦,她母亲向我求助,我不能见死不救,必须亲自去看一看,问清楚情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罗伯特道。

坷垃夫人闻言不由为难,“可海浦沃斯勋爵要来唐顿,你这个男主人必须在场。”

“哦,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罗伯特不满皱眉,随即斟酌开口道,“虽然他是罗斯蒙德的追求者,但妈妈并不待见他,就让人先留下,你和妈妈先招待着?”

“非去伦敦不可吗?或许你可以给派西维尔准将写信,让他帮忙调查一下,哦,他还在部队吗?”坷垃夫人询问。

“是的,他参加了这次反法战争,却在战场上受了伤,不得不退役,军队念及他的功劳,让他妻子进入部队餐厅帮忙,结果那个女人竟然偷窃,被抓后,污蔑是贝茨指使的,不知道为什么,贝茨也承认了。”

“怎么会这样?那这封信是?”坷垃疑惑,既然主动承认,又为什么要求救?

“是他妈妈写的,贝茨老夫人不愿意唯一的儿子,死在监狱里,他腿上的伤势很重,听医生说需要好好护理,不然很容易感染,最后不是截肢,就是死亡。”

“什么?居然这么严重,”坷垃夫人惊讶,“那他为什么要承认?”

“我也正疑惑这点,所以打算亲自去见一见他,询问情况,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罗伯特道,“我知道贝茨的性格,是个倔强不愿服软的人,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是劝不动的。”

“那好吧,你要去挽救恩人,我还能说什么,罗斯蒙德那边,我会尽量为你周全,你也尽快回来,不然两人要是成了,罗斯蒙德会认为是你怠慢了她未来丈夫。”坷垃夫人道。

“辛苦你了,也谢谢你,”罗伯特在妻子脸上感激的亲了亲,然后直接出去让男仆收拾东西,他要立刻赶去伦敦。

在他离开后,在场的男士得知原由,也没有生气,而是护着女士们回到唐顿庄园。

其中唐泰斯带着老唐泰斯去了不远处他们自己的庄园,虽然远不及埃文斯庄园舒服,可地方清净,又是自己的地盘,老唐泰斯住得更自在。

英国有一项传统,订婚的男女婚前最好不要见面,虽然诺森伯兰公爵和凯丽夫人都是二婚,这个传统也不必死守着,但诺森伯兰公爵还是带着两个女儿回去了,顺便也准备一下结婚事宜。

虽然结婚仪式在唐顿庄园教堂举行,舞会也在唐顿庄园开,但诺森伯兰公爵并不是什么都不管,比如结婚头冠和礼服,给凯丽夫人以及她女儿的礼物,度蜜月的路线等等。还是比较忙碌的。

这次娶的是自己心爱之人,诺森伯兰公爵非常上心,就连婚礼上用的花都要关心一二,找到卡森管家,让他务必订购凯丽夫人喜欢的。

当然,全部费用都由他来出,在唐顿办婚礼没什么,总不能连花费都靠人家。

原本英国的传统,在女方这边办婚礼,费用自然是女方出,只不过诺森伯兰公爵直接就开出五千英镑的支票,这么多钱,办多大的婚礼都绰绰有余了。

凯丽夫人也没抢着出钱,反正他们只办这一次,而不是去到男方那边再办一次,那谁出其实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因此在走了几个人后,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回到唐顿。

几天后,海浦沃斯勋爵应邀前来,比预期晚了两天,见到平斯维克夫人连忙解释,“抱歉,家里仆人遇上了流感,我担心传染给你们,没有立即动身,是确定自己没有染上,才紧赶慢赶过来的。”

“是西班牙流感吗,很严重吗?”平斯维克夫人闻言,心下有点温暖,至少这个男人是体贴的。

“不算很严重,报纸上也只提到十几例而言,没想到正好被我碰到,”海浦沃斯勋爵连忙道。

“那你仆人情况如何,”平斯维克夫人带着他去起居室,和女主人坷垃打招呼。

“医生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担心会传染给贴身男仆,毕竟他们住在一起,就没带他来,希望不会给卡森管家添麻烦,”海浦沃斯勋爵歉意的看向卡森管家。

卡森立刻表示,“不会是麻烦,接下来的日子,就让托马斯照顾您。”

托马斯在唐顿,属于第二梯队的男仆,比不上男管家和贴身男仆,却也有资格服侍客人,以及上菜的活计。

海浦沃斯勋爵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和平斯维克夫人一起去和坷垃夫人打了招呼,才回到房间换衣服。

海浦沃斯勋爵来了后,一直对平斯维克夫人小意殷勤,态度热络,还时常说奉承的话,逗得维奥莱特老夫人和曼拉夫人哈哈大笑。

可背过人去,维奥莱特老夫人依旧对他持保留态度,称其为心机深沉的猎财者。

平斯维克夫人在母亲面前并不愿意认输,加上海浦沃斯勋爵确实能讨好她,渐渐下定决心,不顾母亲反对,“如果没有意外,等罗伯特回来,我希望他能和海浦沃斯勋爵聊一聊。”

言下之意,是代表娘家人进行一番恳谈了。

这番话让维奥莱特老夫人狠狠翻了一个白眼,“男人,女人,呵!”

然而这一等,就等了一周,罗伯特终于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一对师生和一个受伤的人。

詹金逊终于从牢中出来了,本来迫不及待来汉普郡看星星,却在看望老师时,发现导师盖侬·威尔逊和萨沃伊教授一起病倒在旅店的客房里。

倒不是感染上西班牙流感,而是两人看星星迷了眼,直接在山上待了一整晚。

秋天本就雾深露重,他们还在山顶不小心睡过去,直接就感冒了,好不容易拖着病体下山,回到旅馆感觉更不好了。

像这种山下的旅店,能得到什么好照顾,虽然请医生来看过,可一点气色都没有,甚至病得更重了。

詹金逊找来时,两人几乎下不了床,好在时间来得及,没有拖成肺炎。

詹金逊特意写信,请了伦敦医术高明的医生过去治疗,自己也留下来照顾老师。

就在这期间,伦敦出现西班牙大流感,这让政府万分在意,虽然这种流感不像黑死病那么恐怖,可它也是会死人的。

得病的人会不明缘由突然恶化,除了服用一些具有消炎作用和降温作用的药,几乎只能靠病人自己熬过去。

出于这种情况考虑,首相直接把大儿子和小女儿送到莫斯花园,路易莎夫人身边。

詹金逊这边,也写信让他过去,不过他更想去汉普郡找卢西亚,于是回信说打算带着刚刚病愈的导师去休假。

首相闻言也没说什么,正好因为约翰·贝茨的事,罗伯特和他见了一面,首相就顺势拜托他在汉普郡照顾一下自己儿子。

因此罗伯特在离开伦敦时,顺手就带上了詹金逊和他的导师。

至于另外一位萨沃伊教授则表示,他打算去海滨城市度假,与两人分开了。

而受伤的人自然就是约翰·贝茨了,他从军队退役,腿算是彻底残疾了,且在治疗过程中,把政府花的抚恤金全部用完,可仍然只治好了一半,家里积蓄也全部花完了。

军部对他这样的士兵也有照顾,在他还没有痊愈前,安排他妻子在部队餐厅干活,补贴一些家用。

然而薇拉·贝茨竟然偷盗银制餐盘,被逮个正着,审问时,因为害怕,就说是贝茨指使的,因为他们没钱看病了,而贝茨的腿不能耽误治疗,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这个说法很容易取信人,毕竟她说的九成九是事实。

于是贝茨被带去审问,得知妻子是为了治疗他的腿而冒险偷盗,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承认了,说是自己指使的,如此他就承担了绝大部分罪责。

要知道偷盗本就是重罪,更何况是偷部队的东西,必须严惩,薇拉很可能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