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眼中欲火更炽,隔着鲛绡吻她娇嫩馨香的肌肤。

滚烫的唇透过一层薄纱,感觉更敏感,更酥麻,更折磨人。

裴英娘浑身发颤,手指紧紧掐着他的腰,忍住差点喊出口的惊呼声。

果然洞房花烛和平时的嬉笑玩闹是不一样的,他比成亲那晚更强势了十倍,臂膀坚实,胸膛宽厚,孔武有力,像巍峨的高山一样,把她牢牢的、不留一丝缝隙的控制在身下,为所欲为,肆意索取。

他抬起头看她,双唇轻抿,鼻息粗重,一手仍旧死死抱着她,空着的手慢慢扯开衣襟,解开腰带,褪下袍衫……

他很快重新压下来。

她浑身发软,面赤耳烧,忍不住喘出低吟,“等等……疼。”

他隐忍得辛苦,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俯身吻她润泽柔软的香唇,柔声安抚,“乖,一会儿就好了……”

她像松软雪白的面团子一样,由着他揉搓来揉搓去,满脸淌泪,眉尖紧蹙,长发散乱堆叠,发鬓汗湿,唇齿间溢出颤抖的呜咽:骗人,一会儿了还没好!

床榻簌簌摇动,香囊、金钩重新晃荡起来,直到许久过后,才回归沉静。

她早就不知今夕何夕,昏昏沉沉任他翻来覆去抚弄,终于感觉到他渐渐平复下来,松口气。

刚想合眼睡去,灼热的身体又压了过来。

他血气方刚,压抑已久,初尝滋味,一次哪里够。

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磨人,从容不迫,不慌不忙。

很快又有第三次。

迷迷糊糊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双火热的臂膀抱起她,带她去清洗更衣。

裴英娘害羞,天黑以后打发走院子里侍立的婢女,连半夏和忍冬也被赶出去守在回廊外边。

琼娘皱眉,觉得这样不妥,主人、主妇亲近,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下人伺候怎么行?

但裴英娘很坚决,琼娘不敢多嘴。

她们等着相王回府,看到相王走进庭院,很快听到院墙背后隐隐约约飘出男女动情的声音。

琼娘满意地点点头。

半夏和忍冬则羞红了脸。

一直等到五更时分,声音才停下来。

琼娘示意两人进去服侍,她们低着头迈进院子,刚走到廊前,东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两个婢女不敢吱声,添了件衣裳,继续等候。

快天亮时,房里传出几声咳嗽,听声音像是相王的。

忍冬先反应过来,扯扯半夏,叫起守在院门外的婢女,抬着温热的香汤进房伺候。

屋子里天天熏香,半夏傍晚又点了一炉新调制的四叶饼子香,但她们进房时闻不到优雅的清香,空气里只有一种强烈的情事之后的味道。

李旦靠坐在锦绣榻前,榻上鼓起一团,一抹黑发坠出来,被子里的人自然是娘子。

他半拥着鼓起的被子,衣袍半敞,神态懒散,五官凌厉,身上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带着十足的压迫和侵略性。

婢女们脸红心跳,不敢多看。

李旦抬起眼帘,指指凌乱的床榻。

看到乱糟糟堆叠在一块的锦被绸纱和散乱的衣裳,忍冬和半夏强忍尴尬别扭,利利索索收拾好床榻,重新铺床叠被。

等婢女们退出去,李旦抱起裹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的裴英娘,回到床榻上,俯身轻吻她的鼻尖,笑了笑。

她睡梦中挨到枕头,舒服地喟叹一声,面颊潮红未褪,红扑扑的惹人怜爱。

他把她揽进怀里搂紧,让她靠着自己睡,扯过干爽的被子盖好。她还小,又是初次,不能把她累坏了,来日方长,欠下的,以后再慢慢找她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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