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夜

庭院里,殊月黑衣黑发,一对黑色的立耳,再不是下等的狐狸妖模样。

殊苍云扫了他一眼"恩"了一声,他这个儿子很少到他面前来,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今日怎么主动来他的寝宫?

"十一恭贺父王迎娶圣公主,特意献上贺礼。"殊月低着头,抬了抬手,便有两个狗妖随从抬着两口箱子过来。

打开来除了名贵的药草,还有一些人族的茶叶、器皿。

殊月很清楚这个父亲的喜好,他喜怒无常,却很喜欢人族的一些东西。

果然殊苍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的跨步进了殿中。

殊月慌忙抬头看,黄二那个傻子出来了吗?

大殿的门敞开着。

殊苍云跨入殿中便瞧见一道单薄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穿着烟雾似的纱衣,窈窕的曲线在明珠的光辉下若隐若现,她停在屏风前看见他,一双小脚紧张的往后缩了缩。

她似乎刚哭过。

殊苍云瞧着她的脸,脂粉未施的脸上一双眼睛微微发红,水汗汗的望着他,惊慌的像只撞见狼的小鹿。

屏风后的窗户外有什么飞窜了过去。

殊苍云目光刚扫过去,她就快步朝他走来说∶"我在等你。"

在等他?

殊苍云的目光收回来定在她身上,她光着脚站在几步之外,明明是怕的,"等我来做什么?"她那副怕又努力不怕的样子,令殊苍云忍不住要戏弄,朝她款步走近问∶"你知道今夜要怎么服侍我吗?"

他化成人身也比寻常男子高许多,朝容卿走进身影就像一座碑压在她头顶,遮住所有的光。

容卿怕的将手指攥紧,听着外面的动静,殊月正要离开,他有带走黄二吗?

他的身体逼到她脸前。

"将殿门关上。"容卿抬手挡在他身前,手指发麻,身体发抖地说∶"我冷。"

殊苍云停了住,他垂眼看着推在胸口那只手,真小,细细长长宛如玉雕出来的,按在他黑色的袍服上颤巍巍的抖着,真是动人。

他抬起衣袖猛然一挥,殿门、窗户"哐哐"迎声紧闭,她被那声音吓的又是一抖,要将按在他胸口的手收回。

殊苍云一把攥住了那只细细的腕子,那么纤细,他稍一用力就能掰断。

她被拽进怀里,抬起眼,有一种猎物被咬住喉咙时的极致恐慌。

这样的表情令他前所未有的满意,他想要的就是"被捕获的求饶"。

庭院里,殊月死死抱着怀里的黄毛小狗,捏住它嗷嗷直叫的嘴筒子,低低说∶"你想要害死她吗!"现在冲进去不但救不了她,还会害死她!

怀里的黄毛小狗盯着他,眼泪随着它愤怒的淌着,喉咙里是鸣咽声。

殊月抱着它快步离开庭院,他何尝不恨殊苍云,只希望……只希望容卿能够挺过这一夜,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寝殿中举着明珠的灯台被撞翻,明珠咕噜噜滚在冰冷的地上。

容卿被殊苍云拽进怀里,只挣扎了一下就知道她如今根本不可能争脱殊苍云的力道,他只那么攥着她的手腕就像是要断了。

他伸手拉擒她的腰,容卿慌忙叫他∶"殊苍云!"她对上他戏虐的眼睛,他如今像只狼在玩弄他的猎物。

她没有再挣扎,而是说∶"我替你解开冠发.……更衣。"

她要伺候他?

真难得。

殊苍云看着她,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她捂着手腕往后退了一步,明明怕的一直在抖,却挪动着光洁的脚重新朝他靠近,垂着眼对他说∶"你可以坐下吗?"

她只到他的胸口高,够不到他头顶的金冠。

殊苍云坐在了床榻上,双手撑在双膝上看着她,那么薄的人光着脚从倾倒的明珠旁朝他走过来,他仿佛看到了他幻想过的拂雪衣。

她温顺的走过来,很乖的在他身边。

殊苍云看着她站在面前,抬起手去解开他头顶的金冠,手指轻柔又小心,慢条斯理的将簪子一根根卸下,放在床边的锦登上,又托着金冠取下放好,纤细的手指打散他的发髻,插进黑发中一点点梳拢开。

那手指冰凉柔软,不小心触碰在他的立耳上,她都会颤一下躲开。

这些小举动全反映在她脸上,人族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天真纯净得完全不懂掩饰情绪。

她垂下手腕伸向他的衣带,殊苍云瞧见她的腕子被抓出了一片红色印记,这么娇嫩?

伺候过他的女人无数,却从未有像她这样可怜可爱的。

"没想到人族的公主还会这些。"殊苍云瞧着她说∶"我以为人族的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容卿手指一顿,拉在他的衣带鼻头发酸的忽然泪涌出来,她想谢和了,他总是耐心的替她理好衣带……

这些都是谢和教给她的。

她努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抬了起来。

"哭什么?"殊苍云问她。

哭他这个畜生为什么那么恶毒,还那么命长。

容卿没有办法控制眼泪不往下掉,一串串全落进他的手掌里。

她不说话,只是哭着。

殊苍云望着掌心里那张小小的脸哭得隐忍,只鼻头和眼尾发红,睫毛被打湿,哭也是斯文柔弱罗

他心中那股情|欲被勾动了再勾动,他手掌握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榻上。(审核员好,没有发生什么)

她怕的整个身体绷紧,纤细的手指紧紧推在他胸口,鸣呜哭出了声。

"你很怕我吗?"殊苍云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怕什么?你若乖乖的,我不会吃了你。"他呼吸变的炙热。

她瑟瑟发抖,抬起泪水打湿的眼看他,竟是慢慢松开了推在他胸口的手,放弃挣扎一般闭上眼侧开了头,只眼泪往下掉,低低轻轻的说∶"我不怕,不怕了.…."

像是在对自己说。

多么可怜又动人的小猎物,像自己献上脖子的羔羊。

殊苍云情欲涌动的抓着她的手,低头去咬那苍白纤细的脖颈,可在贴上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气味涌出,那气味是殊和的气味,是他们一族留下标记的气味。

那气味带着警告信息,令他有些作呕。

他皱了皱眉,抬起她的下巴,她脖子上的牙印痕迹还在,可是这不应该,只是咬一口不可能留下这么浓重的标记气息,只有泄入了锁结才会永久的留下标记。(审核员你好,这里什么也没有,这里只是男配看到了女主脖子上的牙印。)

可这小圣女明明是个完璧之身,殊和的锁结也还在,他没有碰过她才对。

殊苍云扭过她的脸,她忽然颤抖了起来,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他闻到一段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