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发生这么奇怪的事还是在上次……”布洛克警长捏着自己的胡子,有三个字呼之欲出,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该怎么说。

“失落日。”阿尔弗雷德淡淡地说道,解救了抓耳挠腮的警长。

“对对对,就是这个,看不出来啊你,老当益壮。”布洛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之后又竖起大拇指,表示十分欣慰。

阿尔弗雷德表情僵硬了一瞬,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比这位警长应该大不了多少岁。

他可不认老。

“布洛克警长,谢谢你将伊芙小姐安全护送回来。如今上城区的情况混乱,希望警局的各位在保护城市的同时也保重自己。”

阿尔弗雷德从老爷口中知道了戈登局长的事,他对此深表遗憾,但不好在外部人员(特指克莱尔)面前暴露消息,只好委婉地祝福了一通。当然他也是真心希望所有从事警察这份极为危险职业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

“啊,要变天了。”

克莱尔小姐看着女主持人向人们发出倡议,晶莹剔透的棕色眼睛倒映着电视里的画面,以极为微弱的声音低喃了一句。

伊芙的听力很不错,自然没有错过,她好奇地望向窗外,照旧阴沉沉的,只有部分灯光闪烁,给行人以慰藉。

她怎么看不出来。

女孩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伊芙,我们回家了。”

阿尔弗雷德从万年难得一遇的月球消失事件中回神,牵起女孩的手,准备离开。

伊芙刚迈出一步,猛地顿住,犹豫地说道:“你说,回家?”

自己说错了?是了,他还没有解释她和老爷现在的关系。

反正这事迟早会曝光,阿尔弗雷德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半蹲着,给女孩说起了“救助者”和“被救助者”的故事。

“总之,老爷会好好抚养你长大……”

“不是的,我想说,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里有一只白兔子。”伊芙抿着红润的唇,睫毛扑闪得,有些慌乱地打断管家的话。

阿尔弗雷德的左手原本轻松地搭在膝头,此时却已经扣紧。

那只放在女孩房间的兔子玩偶,是对着老爷画的图像特意找出来的,画上就是伊芙之前家里的那只。

虽然记忆支离破碎,但她还记得。

“那我们先回韦恩庄园,之后我们再说回家的事,好吗?今天的甜点是超大份的黑森林蛋糕。”阿尔弗雷德权衡之后,还是拿出了最大的诱惑。

伊芙用手使劲拍了拍自己发疼的脑袋,企图将乱七八糟、挤成一团的画面理清楚,却不小心碰到了头上的发卡,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将它扯了下来。

她的头上什么时候有蝴蝶结发卡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鉴于它硌到了自己,伊芙决定将这个小坏蛋雪藏一阵子。

她将它递给了阿尔弗雷德,感觉舒服多了,之前肯定是因为它才卡得自己头皮疼。

伊芙理所当然地下了新决定,一百天都不戴它咯。

阿撒托斯隐隐约约记得哪个后裔和自己说过,伊芙头上的东西什么什么,但是那时候他太困了,只听到了一半。

算了,管它的,不重要。

阿撒托斯同样理所当然地下了决定。

克莱尔在一旁安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听到伊芙是从儿童救助中心出来的,眼红得快要滴血了。

她也曾经数次去探望过那些孩子,也捐赠了不少钱,怎么一次都没见过她的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