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踩着小皮鞋走到栏杆旁边,仰起头看着这位奇怪的女士,疑惑道:“你说的美,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女人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手,穿过缝隙,似乎想要触碰女孩的裙角,最终却瑟缩地撤回,仿佛怕亵渎了某种高不可攀的存在一般。

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女孩等了十秒钟,见女人还是一动不动,跟个木头桩子一样,顿时失去了兴趣。

想着自己也晃荡够了,阿尔弗雷德应该也准备好了早餐,她干脆利落地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不,不要走……

看着女孩的背影,克莱尔努力从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驰神往的境界中抽离,指尖用力到扣进了砖块的缝隙之间。

在门卫惊异的眼神之下,这位身娇体贵的名媛竟然硬生生撕开了两根栏杆,连带着后面的竖杠也跟着一起变形,徒手打造出了可供一人穿梭的出入口。

守门人第一时间察觉情况的失控,走出了值班室,试图钳制住这位客人的手臂,限制她的行动。

但不幸的是他接近一米九的健壮身躯却被一个不到一米七的瘦削女士给抛了出去。

全是力量,没有任何技巧。

只是随意地抓住,然后施力,发力,就这么简单而已。

门卫的身体砸在几米之外的树干上,脑后挨了重重的一嗑,整个身体跟过了电似的一震,无力垂落,紧跟着的是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失去意识前,他摸索着按下了警报钮。

伊芙听到了后面的动静,但她却没有理会,依旧迈着欢快的小步子往客厅里钻,因此她错过了身后这惊人的一幕。

“我的缪斯,我的女神……”克莱尔原本雪白的双颊染上了病态的潮红,她摇晃着步子,跟在女孩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伊芙见到餐桌上果然摆好了面包、果酱和牛奶,一溜烟就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了盘子里被烤得酥脆的面包片。

克莱尔站在距离女孩三米远的地方,紧张地搓着手。

要知道出自艺术世家的她从小接受礼仪训练和精英教育,一举一动都将优雅与矜持刻在了骨子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慌乱过了。

自己应该怎么和她打招呼?还是要先买一份礼物?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该怎么办?

克莱尔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莫名的冲动跟随着血液激荡,她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她好想……

“克莱尔小姐,未经允许就擅闯别人的家,并不是淑女所为。”阿尔弗雷德刻意临时放缓步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显出从容不迫的态度。

听到陌生的话语,克莱尔沸腾的大脑尽全力凝聚出一丝清醒的意识,她望向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

是谁?

她闯了别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