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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获救的直播挽救了警视厅岌岌可危的名声。

当晚太宰治带着月城怜司直接离开了,后续的合作行动有条不紊地展开,想必有舆论监督,警视厅不敢交出太糟糕的回应。

月城怜司再次醒来——

他记不清这是短短几天里的第几次昏迷又醒来。

不过这次不太一样。

映入眼帘的,不是灰暗的建筑物,他睁着眼睛看向洁白的天花板。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头晕目眩了一会儿,药物带来的隔阂感渐渐褪去,五感真真正正回归。

月城怜司感知到自己的指尖,尝试着虚虚握拳,血液欢欣鼓舞地流动着。

晕倒前胃里火热的灼烧感,仅仅在记忆里留下了一个残存的映像,少了一分真实。

对了,他还记得最后见到的人是太宰——

等等、太宰?记忆一点一滴回笼,告白、犹疑、交往、亲吻……他蓦地睁大眼睛。

月城怜司白皙的脸上极浅的粉色层层渐染,最终叠出令人眩晕的浅红,像第一缕打破云层的朝霞,在他清冷的脸上格外晃眼。

太宰治推门进来就看到他暗自羞恼的模样,指尖下意识抵住门。

顿了一下,太宰治才踏入病房。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月城怜司下意识回答,抬眸发现是太宰治,他前不久亲口确认过关系的男朋友。

想开口问的话不知缘由卡在喉间。

话说,到底要怎么和男朋友相处?

月城怜司手指微动,想点开谷歌搜索一下。

遗憾的是,他的手机不在身边,就算在身边,也没办法自如地当着太宰治的面搜索这种听起来很笨蛋的事情。

注意到男友四处飘忽的眼神,太宰治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对方第一次跨过划定的亲密界限,没有经验,所以格外无所适从。

而自己也会是最后一个。

太宰治想到什么,眼底微暗。

“刚到医院的时候有点低烧。”太宰治神情自如地摸了摸月城怜司的额头,热度降下来了,“药物完全代谢可能还得等一两天,输的这两瓶是调配的营养液。”

“不过嘴唇干裂还是有点严重。”太宰治瞅了两眼,兴致勃勃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棉签和清水。

干瘪的棉签吸水,逐渐鼓胀,柔软的棉按压在同样柔软的唇上,清水蜿蜒而下,在小小的凹陷处汇成一洼。

干涩的唇逐渐润泽,在顶灯照射下闪烁些微波粼。

“怜司睡觉时都是我照顾的哦~”

像是邀功一样,太宰治凑过去在他嘴上啾了啾,眼睛眨巴眨巴强调道。

虽说照顾,但真需要太宰治干什么的地方倒也没有。

月城怜司不清楚,他只是不知不觉被太宰治亮晶晶的眼神吸引,余光朝他身后瞄了一眼,似乎看到了左右甩动的尾巴,像是求夸奖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