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手中握着，可不止一张底牌。

“berserker。”

在他话音落下那一刻，便见原本应该以灵子化姿态待在间桐雁夜身边berserker突然出现，身旁缭绕着黑色气流，只露出来了一双闪烁着猩红色光芒眼，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恶灵亦或者是魔鬼。

利姆露原本要离开身形稍微顿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平静看向间桐脏砚。

但是在他声音里面，却蕴藏着怒火，就像是一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猛然喷发火山。

“你应该知道，驱使berserker意味着什么吧？”

“——雁夜魔力不足以支撑berserker庞大消耗，所以就会去抽取雁夜生命力转化为魔力来供给使用。”

“你这样做，是在要雁夜命。”

然而间桐脏砚却是丝毫都不为之动容。

“如果他那样平庸、毫无才能之人，能够有这样机会，为了圣杯降临而奉献出一份力量话，已经足够他为此而骄傲和感恩戴德了！”

“那便是他能够做出最大贡献。”

利姆露抿直了唇角。

berserker已经来到了他面前，高高举起了手中长剑，剑尖只差那么一点点，便能够刺破利姆露眼球。

但是，他剑却是堪堪停在了这一点上，再也不得存进分毫。

利姆露叹了一口气。

他换了一个姿势抱住间桐樱，腾出手来，拉过了自己待在头部左侧面具摆正。

绘有着繁复绮丽花纹面具将那一张精致脸彻严丝合缝遮掩了起来，仿佛是将少年身上那些亲和也都一并遮去了，徒遗留下来某种让人不自觉就会胆战心惊可怕压迫感。

“果然。”少年轻声道，“你让我觉得非常厌恶。”

“如果是英灵存在给了你这样底气，那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间桐脏砚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妙预感来。

然后他听见那个纤细精致少年轻轻开口：“暴食者。”

空气像是都在那一瞬间安静了一下。

下一刻，只见无数粘稠黑影从利姆露身体里面翻涌了出来，沿着那一柄长剑，像是漩涡又或者是飓风那样飞速攀爬蔓延，直冲berserker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