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感觉渐渐消失,我下意识先看向我被扎住的左手,血肉的生长速度过快,麻麻痒痒的,甚至连血都没有来得及流出来一滴,就直接自动愈合了。

刀尖在我急速愈合的肉里“噗”地一声,被排出手外。

苍白的手背上的伤口,很快就收缩地只剩一条浅浅的红印,直到消失不见。

达尔文:“……?”

奇异博士:“别看我,我已经不做外科医生好多年。”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来人。

然后在接触到此人披风有如火焰一般的花纹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浑身一颤,心下大惊,不该发生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来人果然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我把他们师徒二人送进橘子的?

我心里左右忐忑,但是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炼狱杏寿郎刚想说什么,但是在目光触及我那完好无损的手背的时候,金红色的瞳孔忽然微微不可置信地收缩了一下。

他刚要说的话,就被截成了两半,被迫吞回肚子里。

最后还是我蹲下去,捡起了那把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他,点点头:“日安,炼狱先生。”

我知道他可能不大想听,但是我还是要说。

“请问是产屋敷先生派您来的吗?”

我就像是没感觉到他天敌一般的身份,虽然心里已经紧紧地收缩成了一团,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但我还是要硬着头皮上。

我把水果刀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从一边拿了把扫帚过来,非常有生活气息地把地上的碎玻璃渣给扫掉了。

炼狱杏寿郎的眼神就这么粘在我身上,一点也没掉。

我心里狂跳,虽然明知道他已经没法彻底杀掉我了,但我还是会下意识地害怕。

毕竟这可是可以直接把三哥削成两半的狠人啊!

炼狱杏寿郎沉默了半天,开口说话的时候,似乎有点不开心。

“是的。”他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请问,您就是主公大人说的那位……”

他反复斟酌了半天,最后似乎是一脸不忍直视地说出了那句话:“前……十二鬼月?”

我动作麻利地扫好了地,然后给沙发上捞出一个位置来:“是。”

我示意他坐下说话:“我给您倒点茶来……您有什么偏好吗?咖啡?红茶?”

我这么一说,连同炼狱杏寿郎也回想起上次的记忆了。

当时我就是在那个小咖啡厅里编的一出是一出,简直就是头头是道,成功地忽悠了炎柱和他的继子,不可不说是胆大包天。

炼狱杏寿郎显然是没有什么与我闲聊的情致,他看上去简直就是失落极了:“都可以。”

我简直就像是逃一般地回到了厨房。

然后崩溃地捂住脸蹲了下去。

救救孩子吧!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啊!

泪,流了下来!

我一边崩溃,一边在脑子里疯狂头脑风暴相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