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浓烟翻涌着从燃烧着烈火的楼房里咆哮而出,无情的火势愈演愈烈。孤儿院里已经没有人,早已全部撤离。

也没有人能看见冒着大火的楼房顶部依旧站着一群黑袍者。虽然吸血鬼被火烧死就会化为灰烬,但前提是他们失去行动能力,建立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所以沃尔图里所有的卫士全都恭敬肃立,遵守严令,完全不会害怕。

听着下面的动静,没能亲手掐断那个女人脖子的凯厄斯并不是很满意,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更让他感到有意思。

一贯脸上只有冰冷残忍的凯厄斯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不派人下去救她吗?那可是和阿罗有纽带关联的人,没有意外应该会成为他的伴侣。”

但马库斯已经恢复了往日死寂的状态,失去伴侣的痛苦让他早就对一切事物和人都丧失兴趣,如果不是还对族群有着归属感,他早就追随伴侣而去。

看着无动于衷的马库斯,凯厄斯顿感无趣。就在他以为这个形同木头的男人不会再有动静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座落满灰尘疲倦不堪的雕像还是垂下眼皮,疲倦地朝立在最近的守卫朝了朝手,“你去把她带出来送去人类的医院。”

以人类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一道黑影跳下楼顶便没了踪迹。

没有阻止马库斯的指令,“不带回沃尔图里?”

“没必要,现在还不是时候,命运齿轮的转动下她和阿罗会在最合适的时候相遇。”

忽然楼顶落下一个黑袍守卫,对着两位首领行礼后,低下头颅掩盖自己的恐惧,“周围已经全部搜寻过了,那些罗马尼亚吸血鬼已经全部撤离没有了踪迹。”

心情还算可以的凯厄斯忍住想扭掉这群没用废物的脑袋的想法,“说点有用的。”

僵立着的守卫拼尽求生欲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说,“但发现有一个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关系的陌生的吸血鬼经过这里带走了一个人类,已经派其他守卫去跟踪了。如果发现他们之间有关系应该就能找到行踪。”

勉强接受这个说法的凯厄斯冷冷看了一眼守卫,“你最好保证是这样。”然后转身一挥黑袍,“先回沃尔图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阿罗听到这个消息脸上是什么表情了。”

不过一瞬间,所有身影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天后。

轻风邀着雪白的窗帘你进我退,翩翩起舞,不时还花心撩拨一下放在窗台旁桌上百合花的脸颊。突然窗帘动作起伏过大直接将百合推开,空荡荡的病房传出一声脆响。

两名护士听见动静匆忙跑进去查看,发现是花瓶掉在地上。年轻的那位摸了摸自己的头思索着,“奇怪,花瓶是放这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