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小说总是比现实美好，不管过程如何凄惨，结局基本上都是happyending，她甚至会真情实感地共情小说中的人物，曾经那些现实中必须强大的宋祎不需要的各种复杂情绪涌了出来，她会同情小说中周舟的遭遇，会敬佩她经历苦难后的涅槃，会在结局时感叹渣a终于罪有应得。

可她觉得周舟本来不应该经历这些痛苦，或者说在遇到渣a之前她的人生已经够苦了，她看小说看到后面的反转时就在想周舟的亲生父母和未婚妻为什么不能早点出现。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定义自己对纸片人周舟的感情，同情吗？怜惜吗？好像都有。

穿书之后呢，周舟对她来说不再是一个纸片人，她真实感知过周舟的温度，她们都是一样的人类，她更不明白自己对周舟是什么情感了。

尤其是中间还有一个原身渣a，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一冒出来就想对周舟做那种事，宋祎不确信她在对周舟产生某种渴望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出自于原身渣a的影响，她宁愿相信是，还有信息素的作用，总之不希望是自己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感。

……

隔壁房间，宋祎离开后，周舟身边没了alpha的压迫感，疲软地跌坐在地。

她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后颈，被宋小姐触碰过的地方似乎还在发热，连带着脸也烫起来。

“锁好门。”宋小姐离开前的叮嘱在脑海中响起，周舟强撑着起身去锁门，锁好门后，她就靠在门边没动，闭眼静静听着宋小姐那边的动静。

寂静无声。

周舟不确定是宋小姐家的房间隔音太好还是宋小姐出了什么事，等了十多分钟后，她解了锁，开门走到宋小姐门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时，宋祎以前自己听错了，没理。

当敲门声再度响起时，她走到门边，现在这栋别墅里只有她和周舟两个人，敲门的人只可能是周舟。

果然，门外很快响起了周舟关切的声音。

“宋小姐，你还好吗？”

宋祎背靠着门，莫名想笑，于是她牵起嘴角笑了笑，刚刚又看见了她差点发狂的样子，周舟还是不怕她吗？

笑着笑着，宋祎渐渐笑不出来了。

“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宋祎的声音有气无力。

站在门外的周舟垂下敲门的手，握成拳，不好再问，只留下一句“宋小姐需要我的话随时联系我”，就回自己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