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眨眨眼，调整好姿势，“老板？”

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那里，眼睛里全然是惊恐和恍惚。

好像见了鬼。

【宿主，你的行为和大boss预想的有很大偏差……】

系统艰难开口提醒，万年不变的ai，语音都有了点颤抖。

霜序：？？？啥偏差？？？

我女鹅喜欢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

笼子中的少女茫然无措，带着点成年人的诱惑和吸引，脸颊上却还保持着未经世事的幼态，手腕和脚踝上的金色小环，在白若透明的肌肤上来回滑动，勾引着人的视线不得不落在那泛着粉红的关节上。

金色的笼子，金色的链子，柔软的长毛地毯，散落在地毯上，无数颗珍珠和宝石。

这是恶龙的宝藏。

乌醒呼吸放缓，喉咙微微滚动，“你，你不必如此……”

这回轮到霜序听不懂了，“老板？”

以霜序对乌醒这个人的彻底了解，她一定会很生气金丝雀没有在十点之前回来，并且还喝了酒。

像这种恶劣的金丝雀，不好好教训一顿，根本说不过去。

霜序便顺水推舟，为了少挨点皮肉之苦（其实不苦），把自个关进笼子里。

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jpg.

乌醒的高跟鞋踩在长毛地毯上，她蹲下，手指穿过笼子，轻轻放在了霜序的头顶上，仔细揉了揉。

“小霜，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乌醒没有喝酒，精神却比喝了酒之后更加模糊恍然，“难受就哭出来，不用强忍。”

霜序摸不着头脑，“啥？”

乌醒后脑勺的疼痛没有一刻停歇，额角流下冷汗，眼眶里全是红色血丝。

她回忆起了被亲生母亲关在地下室里的过往。

明明是骨肉至亲，为什么因为父亲出轨就这样虐待她……？

乌醒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安慰人的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小霜，对不起，你和你姐姐的对话，我听见了。”

霜序嘴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准备去解释。

她女鹅做出偷听的事儿，倒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是霜序自己的崽，总不能删了文件，六亲不认。

乌醒把笼子中的少女捞出来，小心地放在怀中安抚，“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遇到这样恶心的家人。”

霜序：“其实还好。”

乌醒在剧烈的疼痛中已经难以分辨出霜序的具体情绪，手指擦过少女的眼角，似乎在帮她擦掉泪水。

乌醒叹谓，“你在我面前不用装，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苦，却也没想到苦成这样。”

霜序：“……我真的很好。”

是被无数玩家诅咒吊死在路灯上的那种好。

高贵娇美如同神祇的乌醒，双手捧住少女柔软的脸颊，二人的额头触碰，感受到了彼此的体温。

一滴泪水，滴落在了霜序的脸上。

霜序一怔，“老板？”

乌醒的肩膀似乎无法承担起体重，“我没有好好对待你，对不起……”

霜序手腕和脚踝上的链子被扯断，整个人被公主抱到了床上。

霜序心里不是滋味，她在城市中跌跌撞撞那么多年，从未有过什么人陪伴在身边，回到家永远是空空荡荡的房子，只是从小小的地下室变成了大平层。

永远不变的是空旷和寂寥，以及每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若不是因为心灵过于空缺，她也不会把所有的热爱放在了笔下的人物上。

霜序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试探：“老板，您真的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