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一百零五回 女鬼

裘良与谢鲲又同几人笑闹几句,方拉着贾琛,低声问起他来意。

今儿这场合,人多又杂,且有些顽得花儿的,年年闹出事儿来,他们若不是家中与那俩做东的宗室有来往,推脱不开,也不愿来,不见平日里一起玩那伙人就没来几个?贾琛又一向好静,怎也来了?

胤礽笑睨着两人道,“我不出门,你们有话说,难得赏个脸儿,又盘根问底儿的,到底要如何……”

只他这不要脸的话犹未了,便被谢鲲气捶了一拳,换了酒盅来,又给他满上了,手指酒盅,昂首瞧他,意思极明显了。

胤礽一笑,又一饮而尽,只仰头垂眸间,余光便扫见了聂鹏云,其正含笑与人说话,看样子温润有礼,真不像个能干出妻丧期续弦之事的人。

只他将酒盅放下后,瞥见那人似也在默默观察他,敛了敛神色,这可就更有意思了。

裘良见状,顺着胤礽眼光看去,又见聂鹏云适时看过来,便出声道,“你就为那姓聂的来?”

胤礽挑眉,别看裘良长得五大三粗的,察言观色是真有一套。

另一边,谢鲲听见这话,也凑头来问,“他惹你了?”这胆够肥的。

胤礽闻言,故意吊他胃口,许久才道,“尚且不知惹了我哪里。”

气得人又罚他酒,裘良也被逗笑了好一会儿,方正色道,“好好说说。”用不用帮忙甚的。

胤礽不答,反问他们,这聂鹏云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谢鲲与裘良闻这话,一时面面相觑,还真答不上来。

景田侯府裘良袭爵,定城侯府谢鲲的亲兄长谢鲸袭爵,两人因着家中祭祀、祭赏之事,常与光禄寺打交道,上下官员也都亲自打点过,说起聂鹏云,两人还真没甚特别印象,只记得性子温和,与其妻感情甚笃。

且后者,上月聚会时,不还有人玩笑说并不真?这样儿一人,能跟贾琛有何过节?

二人且冥思不通,那聂鹏云已执一酒壶来敬酒了。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寒暄应酬,待各吃下一杯酒,忙拉人坐下说话,借口问些年终领祭赏之事,给贾琛打助攻,也不算突兀。

胤礽领下好意,边听三人说话,边打量此人。

其面色温和,确实不见神伤之色,但目下又略微发黑,不知道的,怕只以为是为妻子去世伤情所致。

胤礽面色如常,一壁低头吃菜,一壁调动紫气裹住他,见其身上果冒出一缕缕鬼气被紫气灼烧后黑烟,瞬时又将紫气收回。

看来,与鬼厮混是真,就是不知他与鬼宿在一起多久,才会同何外甥一般,如患色痨而死。

三人说话间,聂鹏云见胤礽独自吃茶,似怕冷落他一般,同他说起些聂家与吴家三老爷相识投契的话,其中亲近、试探之意,显而易见。